表面看上去很普通的动作,可白嘉言就是莫名尴尬。
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话是这么说,但记忆不是说抹掉就抹掉的,况且就算没有洗手间的事,他还往司洲西装上浇过水和口水。
第不知道多少次碰面,白嘉言一如既往匆匆问好就低头和对方擦肩而过。司洲却偏偏不如他所愿,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嘉言。”
“啊……嗯,司总。”
“去哪里?”
“练……练琴。”
“我陪你。”
“啊?”白嘉言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愣在原地好一阵子,要不是司洲视线刺过来他还没想起来反应。
“怎么了?带路吧。”
……
公司楼下就有练习室可以租用,白嘉言平时都在这边练琴,工作人员也经常维护设备,不会出现年久失修的情况。
白嘉言坐在钢琴凳上,司洲则搬了张折叠椅坐在他的对面。他翻开曲谱,练习准备在国际钢琴赛上弹奏的曲子,显然不太顺利,频频出错。
“紧张什么?”一曲结束,司洲插着空问他。
“我没有。”
“弹成这样还说没有?”
白嘉言被堵得无话可说,司洲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放过他的意思:“不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已经在尽力了。”白嘉言一本正经地答。
“做不到也不用勉强。”
“哦……”
“你就当作是偶尔能说几句话的朋友也可以,”司洲顿了一下,“我们现在也聊得很自然,不是吗?”
“可是没有朋友会是之前做过……”
听完白嘉言这句,司洲面上顿时无语:“你要这么较真的话,把我当成度过一夜的旧情人也可以。”
“不行,我对你没有情。”说完又觉察这么说有点嫌弃老板的意思,不太合适,于是又补了一句,“我是说,我怎么能有司总这样的旧情人。”
“那你要怎么办?跟我尴尬下去?”
“就不可以是普通的上下级吗?”
“你看你这段时间,做得到吗?”司洲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