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是这样的结果,陆森此时此刻,也甘愿放任自己沉沦其中。
他拒绝不了萧榆,也不想拒绝……
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萧榆的唇上,眸色幽深晦暗,萧榆指腹的摩挲,仿佛透过皮肤蹭过他的心脏,撩痒,却又落不到实处,心跳的频率似乎跟着他的动作在跳动。
展开的无止境的幻想,燥得他只觉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滚动,那句询问刚起,他已经凭着所想的,做出了行动。
手上大力一带,按着将人往自己怀里靠,动作笨拙的模仿萧榆刚才所做的那样,生涩得甚至谈不上什么技术,完全只是趋于本能。
萧榆放任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揽住他的脖颈,不动声色的反客为主,带着他在这个温柔又黏糊的亲吻中,一起沉沦。
少年人青涩的欲——望在那些桃色里,总是显得格外纯净,又最是无形的撩人,不声不响的,就可以带来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远处人声鼎沸,却盖不住两人加重的呼吸声,有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在蔓延,萧榆早就抛开自己的正人君子,实打实的占了一回便宜。
他捧住陆森的脸,对他说:“阿森,我是认真的。”
是认真的,不是玩玩。
所以他一直没有轻易地把喜欢说出口,受陆森的影响,早已在形形sè • sè的人群里,见过太多随意说出口的爱意。
在外面,说出口的爱意,保质期似乎总是格外的短暂,他们可以对很多人说,可以同时对很多人说,廉价得好像失去了最开始的重要性。
突然被人满心满眼的真诚相待,萧榆早就说过,他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他的出生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喜欢,却得不到亲人真正的欣喜,也没有什么带着寓意的东西留给他。
可能连家人的祝福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同样的推诚相待。
陆森让他捡起了觉得廉价已久的,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出口的爱意,让他重视起了其中的重要性。
他想要在以后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去爱一个人,至少要等林杨和研究所的事情解决后,他现在在国际刑警那里,还担着一个嫌疑人的名头,难免会有一些顾虑。
萧榆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去触碰,但是当时那样的环境和氛围,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他要是就这么放过,也太不是男人了。
缱绻旖旎的一吻结束,外加一句认真,直接把陆森砸了个七荤八素,三魂七魄仿佛游离体外才堪堪归位,脸红得像是体内的血液都烧开、沸腾了,语言系统还没有恢复过来,他说不出话,只能一把将人抱住。
一个人无法跨越的天堑鸿沟,只要两个人一起朝对方走去,那么就不会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距离,而是会望进对方眼里,所谓的距离,也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