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能被人这么奉为至宝一般谨慎待之。
陆森指尖触碰在他脸上的触感轻得像是被羽毛挠过,一路都痒到心里去。
“还疼吗?”
见他突然安静着不说话,总担心他是不是被打疼了还是觉得委屈了。
陆森仔细一想,觉得应该是委屈的,没有人会对父亲甩来的巴掌不感到委屈,是因为委屈,所以才不想说吗?
看见萧榆沉默着摇头,他忽然就心疼得不行,明明有很多话想安慰他,话语却组织得乱七八糟,这时不由埋怨起自己不像萧榆那样会说话。
踌躇片刻,只笨拙地将额头和他相抵,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特别意义上的仪式,承诺道:“萧榆,我在。”
简单的四个字,好比一句誓言,分量是那么的沉重而坚定。
他闭着眼亲下来,然后微微后撤出一点距离,又说了一句南寨语,像是盖了章,这个誓言就生了效。
萧榆听不懂那句没有听过的南寨语,发现接吻要闭眼这件事,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他突然问:“我们第一次遇见,还有我刚到南寨,分别时你对我说的那句南寨语,是什么意思?”
“是祝福,”陆森想了一下那句话翻译过来,应该怎么表达,“嗯,意思就是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希望你一切平安。”
难怪他后来就没有再说过了,萧榆还怀疑过是不是骂人的话,原是他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