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榆一惊,抬目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只见得陆森快准狠的动作,那双乌黑明亮的瞳仁,此刻凝着刀锋般的凌厉之色。
野猪痛苦嘶鸣一声,扑摔在地挣扎,蹄子抽动,扬起尘土无数,片刻才安静下来没了动静。
萧榆一边站起来拍去身上挂住的枯叶,一边毫不吝啬的冲他伸手比出大拇指:“——6!”
陆森绕过气绝的野猪快步走向他,眼见着他毫发无伤才放下心,又对他的话表示困惑:“6?”
对这些不了解的人,实在没听懂其表达的意思,萧榆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你刚刚干得漂亮,我想以身相许的意思。”
明明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了,听到‘以身相许’,陆森还是不可抑制的暗了眸色,对于萧榆这些不正经的话明显很受用,并且满心欢喜。
压根不需要解读什么,他眼睛里的开心都要跑出来了,萧榆莫名也愉悦起来,伸手在他腰间往前带了一把:“走,去看看。”
听到动静,其他人也全都赶过来,正围在那只野猪旁边研究。
他们一靠近,张空青看破不说破的,对萧榆伸出大拇指往下倒:“鄙视你。”
也就欺负人家听不懂,成天胡说八道、误人子弟。
萧榆拍开他的手,默认这厮就是在嫉妒。
“能不能把它剖开?”
古竹悦将野猪咽喉上的利箭拔出,仔细查看了伤口,提出这么个请求来。
张空青举着煤油灯也凑过去问:“今晚加餐弄烤野猪吃?”
话音刚落,就收到一众看傻子的目光。
朗达抽出刀,胳膊将他往旁边推去:“就知道吃……”
“那也比你不懂幽默好,木头!”
张空青嘴上就不服输过,被嫌弃了也要还回去,尤其是碰到朗达,简直一点就炸。
朗达侧头瞥视,没搭理他,蹲在那只野猪旁边,几刀下去就将其开膛破肚。
“我去,这也太恶心了吧。”张空青皱眉,不忍直视。
正所谓月黑风高shā • rén夜,几人却在树林里对着一只野猪做出如此“惨无人道”之事。
而张空青所说的恶心,是这只野猪的肚子里布满了盘根错节的,只有丝线那么细的青色根须。
“这东西是怎么寄生的?”
萧榆接过张空青手里的煤油灯,也跟着蹲下去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