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子磬冷笑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批考卷:“那还是你的命更苦一点。等到了敦煌我就只是个游客了。”
那边半晌没说话,就在谈子磬以为他们的这场对话就要在此刻终结的时候,景廉又开了口:“这次除了你,还有谁去啊?”
谈子磬在题目边写下得分:“另外一个做隋唐史的老师吧。”他马不停蹄地看向下一题,“怎么了?”
“男老师还是女老师啊?”景廉追问道。
“女老师。”谈子磬这回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怕万一是男老师我就要和他睡一间房吧?”
对方没说话,只是收回了目光转而去看电脑。
“别装。”谈子磬放下笔,拿起一边的水杯抿了一口茶。
景廉捏着鼠标翻了页,好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几乎是在谈子磬批完所有考卷看完所有期末论文并将成绩一一登记在教务处网站上之后,他便整理了东西坐上了去往敦煌的火车上。
学校的资金储备并不足以负担近七十人的飞机票,但和最初那几年选择慢得如同乌龟爬的绿皮火车相比,现在这带有卧铺的动车要显得好得多。
他将行李放在床下,给景廉拍了张卧铺照片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