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望看了她一眼:“今年不一定。”
林卓绵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啊?为什么?”
陈野望说:“今年换助教了。”
在s大待了一年多,林卓绵知道大学老师通常不会亲自批卷,都由助教代劳,想到被她唐突得不轻的chen师兄,林卓绵更紧张了。
这人应该不会小肚鸡肠到在期末成绩上对她打击报复吧。
林卓绵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知道助教是谁吗?”
陈野望抬了抬眉,随后轻描淡写地说:“我就是。”
我就是。
林卓绵的瞳孔瞬间放大。
chen。
陈。
陈野望的陈。
现在她的战绩又添一笔。
不仅晾了对方好几天,加上他之后不由分说劈头盖脸一通威胁,还不知死活地向他借课本,大放厥词地问他是不是也觉得这门课无聊。
林卓绵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说:“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甚至都没注意陈野望是不是说话了,又说的是什么,总之接下来的一节课,她再也没敢往对方的方向看,下课铃一响便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将陈野望的书一推,声如蚊蚋般说句“谢谢师兄”便溜之大吉了。
林卓绵脸色颓然地回到宿舍,范范正在屋子里打游戏,看她这样吓了一跳,把头上的耳机取了下来:“绵绵你怎么了?不舒服?”
“你猜我今天上公选跟谁坐一起了。”林卓绵把书包往桌上一扔,有气无力地瘫坐下来。
范范好奇地问:“谁啊?”
“陈野望,就我那门微经的助教。”林卓绵说。
范范惊讶道:“陈野望?是我知道的那个陈野望吗,咱学校金融系的高岭之花,专排第一保研留下的,今年应该研一了。”
林卓绵听见“金融”两个字,就知道她们说的一个人了。
她这才记起课间的时候前排好像是有不少人回头看来着:“他这么有名?”
范范翻了个白眼:“废话,人学习那么好,家里有钱,长得又帅,从本科开始就不知道多少女生追,可惜他谁都看不上,你倒好,跟大帅哥坐了半下午还这副德行,早知道那课是他当助教,我也跟你去听了。”
林卓绵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地把脸埋进了肘弯。
这样的陈野望看到她煞有介事地把他当成骚扰狂,估计会觉得她不知自恋到什么地步。
不行,她得跟陈野望好好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