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望没看她,转身走向讲台:“不会就好好听。”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陈野望划完重点,从第一排发下去一沓a4纸,是这门课的助教打分表。
霍源递表格给林卓绵的时候,终于逮到了跟她说话的机会:“姐姐,刚才陈野望师兄是为难你,你不用放在心上,他问的是宏观经济学的内容,你们这课根本不学的。”
林卓绵接表格的手指一顿。
为难。
看上去跟永远不会失控的陈野望没什么关系的两个字。
霍源却有理有据地告诉她,那人是在为难她。
林卓绵心里泛起了一丝波澜。
她有什么值得他为难,是因为无声的耳机,还是因为霍源同她说了话。
目光移到讲台上,他的视线也正投向她所在的位置。
林卓绵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她本能地低下了头。
每一次都害怕被他看穿,却每一次都还肆无忌惮地揣测。
助教打分表是无记名的,她给陈野望每一栏都勾了满分,修改意见填了“无”。
接着换了自动铅笔,在表格最下面写,我期末会好好复习不给师兄丢脸的。
又在“我”字后面,此地无银三百两般画上一个添加符号——“作为课代表”。
她放下笔,觉得小小一块空白,被她写得像小学作文纸。
有一点幼稚,要不还是擦掉好了。
霍源凑过来想看:“姐姐你写这么多字,对陈野望师兄意见很大啊?”
林卓绵用手盖住纸面,不给他看,转头的时候却看见陈野望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到了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