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下午妈妈给她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考完试了,什么时候回来,又说林洛今年能休个长假,明天就到家了。
林卓绵怕林洛单独碰上荀年爆发冲突,马上说自己现在就买票,估计这两天就回得去。
她跟范范一说,范范也买了跟她差不多时间的机票,好两个人拼车去机场。
林卓绵到家那天是个工作日,落地的时候还不到下班时间,是林洛开车来接的她。
机场在郊区,林洛带她走高速回家,路上林卓绵问了他不少这几个月在外面的经历,他讲完之后,一扫林卓绵道:“你过完一期末还这么活蹦乱跳的啊,我怎么记得之前看过新闻,说你们学校有人期末背书背晕直接进医院了。”
林卓绵跟他胡说八道:“我们学医的一般背晕过去再给自己掐活过来。”
“这考个期末还跟投胎好几次似的,”林洛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捏林卓绵的脸,“来,给我看看我妹重新生出来之后是不是变丑了。”
林卓绵“嘶”了声:“你是不是有病,在高速上能不能好好开车。”
林洛把手缩回去,也没生气:“你们学医的说我有病那我就是有病呗。”
他开了会儿,又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那助教,叫陈野望那个,你跟人谈上没?”
林卓绵突然不说话了。
冬天太阳落得早,淡橙色的光芒斜照进车窗,林卓绵以前给林洛买的塑料小狗摆件被他放在靠近档风玻璃的地方,正在被光线切割出的亮面中,一下一下地甩着尾巴。
林洛故作夸张道:“不是吧,给你拒绝了?他瞎啊?”
“……没。”林卓绵说。
她把那天晚上去ktv给师姐过生日的事情给林洛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