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望停了一下,不知想到了谁,然后才说,是,我不太了解。
束文景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状似无意道:“今天怎么了,感觉状态不对。”
陈野望轻描淡写地笑了下,不置可否。
束文景看出他不想同自己多说,坐下来仔仔细细看戒指,不多时便选好一对,嘱咐女方那颗要店里能提供的最大克拉。
停了停,他又让店员把方才陈野望看上的那只连同对戒一起定下。
店员问陈野望戒围。
陈野望忽然说:“刚才在外面试过戒指的那个女孩儿,她的戒围是多少?”
店员连同束文景都怔了一下。
陈野望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高,皮肤很白,穿了米色的外套和褐色的靴子。”
店员于是叫来外面的同事,确定了林卓绵的戒围。
束文景也知道陈野望这么多年没再谈过恋爱,迟疑着问:“是你读研时候的那个女朋友?”
陈野望说是。
束文景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回来了,你之前跟g城要的那个人就是她。”
“是她自己同意回来的。”陈野望淡声说。
束文景笑着说:“好好好,人不是你要的,是自己回来的。”
店员请他们稍等,自己去开单,陈野望叫住她,让她用自己的卡,又对束文景道:“戒指算我给嘉烨的贺礼。”
束文景有些感慨道:“老爷子倒真是没看错你。”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陈野望却能听懂他的意思。
他一直有野心,对事业是,对林卓绵也是,想要的,都要得到。
陈野望不动声色地说:“运气好而已。”
束文景摇了摇头,又说:“你当年真是很有远见,把文绮给你的股份全都折成资金创业,当时她还怪你冒险,现在看看这份家业被嘉烨糟蹋到什么地步了。”
陈野望没接话。
“野望,”束文景步入了正题,“老爷子的意思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现在琨海状况不好,慕凡那边答应接上资金,你要是愿意,也是大有可为。”
“舅舅你可能忘了,我姓陈。”陈野望说。
这话说得不给面子,束文景却没生气,笑了下说:“我猜你也是这个答复。”
陈野望开车回去的时候,带字母浮雕logo的包装袋放在副驾驶上,颜色很深,却很醒目。
他会给她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