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楼泽玉又逼近质问:“你和方修然谈恋爱了?”
楼泽玉突然上前按住她肩膀,这力量好像让她的酒劲儿也跟着消退了些许。
“说?话!”
楼泽玉发了狠盯着她,再次质问:“你和方修然谈恋爱了?”
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好像有风呼啸而过,她的耳边嗡嗡响着什么奇怪的声音。
下巴突然贴上来温热干燥的手掌,楼泽玉右手虎口刚好卡住她下巴。
“说?话,安语。”
他?的眼底潜藏怒火,身体的肌肉因为?暗暗用力而颤动,那双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随时向猎物发起攻击的猛虎。
和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楼泽玉如此生气。
他?在气什么?
他?可以谈恋爱,自己就不能谈?
视线焦灼,她的声音很?轻,楼泽玉却听得很?清楚。
“是,又怎样?”
满腔怒火被坚硬的冰川碾过,像是坠入密不透风的冰窖,楼泽玉骤然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刚才紧紧抱着方修然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浮现,而更加让他?疯狂的,是从未发生过却害怕见到?她和别的男人亲吻缠绵的画面。
和她共赴过繁花盛开的春夜,又怎么接受得了别的男人摘取这朵娇艳的花?他?的细心浇灌,绝不允许旁人伸手沾染花瓣的香。
楼泽玉眼眶通红,声音很?低却带着狠,“分?手,立刻,马上!”
“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事?”
“凭我?”
“凭你是我?哥对吗?”安语打?断道。
她看着他?那双因为?发怒而遍布红血丝的眼睛,平静开口:“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要你这位哥哥?”
推开,然后转身,这样的动作在无数个昏暗的梦境里?折磨她千次百次,只是如今身份对调,楼泽玉成了那个被推开的人。
像是有一根弦紧紧提着她,她往前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出自本心,可她只能往前走?,不回头。
她太?清楚,脚下的路不是路,是钢索,稍有不慎她又会坠落万丈深渊永劫不复。
世界重新归于沉寂,就算暗潮疯狂翻涌,看海的人只知道今夜无风,海面无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