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怕自己受伤罢了。
算了,谁让他就偏偏认准了她呢?
裴君州沉默片刻,再度抬眸,便又忽明忽暗闪着光芒。
走到戚姒面前,将敞开着的呢绒大衣,又替戚姒拢了拢,就连衣领也系得紧紧的,生怕进去一点风。
之后,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理了理戚姒额角间的碎发,温笑道。
“早些回去休息吧,叫你的人以后在外面,多备件大衣。”
裴君州转变之大,令戚姒不解。
她分明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黯然,可是这会儿,又全然消失,又是这副模样对着她。
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席凛,将车开过来,停在门口。
戚姒再没有言它,暗冷的眸光凝着裴君州眼底的温柔笑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转身上了车的。
她只记得,那照亮黑暗、生机蓬勃的暖阳。
……
包间内。
裴君州推门而入,体态修长,身姿俊挺。
温和的灯光下,只那双黑眸浸着寒意,贵气俊美的面容上,是叫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与死寂。
江野一只手拄着脑袋,邪肆痞帅的朝云祁挑挑眉,低声道“阿祁,你要完了。”
云祁翻了一个白眼送给江野后,抬起阴郁的眼睛看向裴君州,带着几分歉意道“州哥,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
就在江野等着裴君州像骂他一样,骂云祁的时候,却只听着裴君州那晦暗低沉的声音响起。
“阿祁,姒姒说得对,云家要真是落在那人手里,怕是真是要走到尽头了。”
江野被吓得身子猛地前倾,大跌眼镜,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委屈。
“不是吧,阿sir,为什么你对我从来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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