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才应该是被上帝眷顾的人!
此刻,凯戴的额角上布满阴骘不甘的青筋,眼睛再不能用猩红来形容了。
可是,愿赌服输。
更何况,这场游戏,还是他提出来的。
食指伸入扳机圈,扣在扳机上,目光阴佞狠毒的仇视着戚姒,一点一点下压扳机。
若有来世,他一定要永远骑在这个女人的头上,让她永生永世翻不了身。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全部的精力,都落在了凯戴手中的那把左轮shǒu • qiāng上。
一秒……
两秒……
就在最后一刻,扳机即将扣动之时。
只见一道光亮瞬间在所有人眼前闪过,
“砰!”
子弹打出,正中天花板上的一盏吊灯。
灯泡破碎,洒落一地,似乎还能听着打电的声音。
众人回神,再去看凯戴的方向。
只见凯戴的右侧脸颊上,是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刺眼的血色,沿着伤口流下。
视线后移至凯戴身后的那面墙,一把锋利削铁如泥,刻着“姒”字的匕首,不偏不倚,正中飞镖盘中心的红点。
再看戚姒,甩出匕首的玉手还未来得及收回,狐裘大衣一边又一次松松垮垮的滑落至肩头下面一点的位置。
因着她的动作,白金色长发在半空中舞动,每一根发丝,都透着极具的冷冽,如妖孽般危险且夺目。
此刻,她的目光全然不在凯戴身上。
反而戏谑漠然的微偏过头,看着凯戴身后墙上的飞镖盘,微闭一只眼,随即懒懒睁开,自言自语嘀咕着。
“好像有点歪了呢。”
这好像,并不是戚姒的性子脾气。
裴君州眉眼微扬,眼底尽是狐疑、不解。
后面的席凛与代斯,目光相对,眸底都快速闪过几分异样的深邃。
这样的结果,他们并不意外。
因为每次,都是这样。
之后,席凛动身绕了过去,将那把匕首拿了回来。
凯戴怒火中烧,只觉得脸上的面子被戚姒死死踩在脚底蹂躏,此刻的他,像极了被逼急了的熊孩子。
“这算什么?假好心?”
“小孩子舞刀弄枪的多不好,还是八角笼比较适合你。”
戚姒拢了拢归置胸前的长发,秀气冷冽的眉眼微挑,随后漫不经心开口,带着别样语气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