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何瑞似乎又找到了自己的理,振振有词。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的潜在信息,引人无限遐想。
在圆柱死角后面的江野与边泽奕,不由得暗骂一句:畜生!
而与此同时,乖乖守着戚姒的裴君州,闻声,心口忽而一颤。
薄唇倏然紧抿,微敛眸,眸底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阴骘暴戾的杀意瞬间布满全身。
裴君州忽地松开拉着戚姒的手,大手搂上戚姒的细腰,向后带,声音沉而颤,带着无数的心疼。
“姒姒,躲远点。”
戚姒眉眼倏然一怔,却也只是随着裴君州,到了旁边较为安全的地带。
清绝冷气的眉眼微扬,似笑非笑的盯着离她远去的裴君州的背影。
她倒是有些好奇,生气奶狗狗的模样儿了。
彼时,在圆柱死角偷偷观察的江野与边泽奕,抱在一起,透着缝隙小心谨慎的去看。
完了完了,这位爷生气了。
下一秒,就见裴君州一改乖乖乖巧模样,就像是解开禁锢冲出牢笼的猛兽,气势汹汹,快步冲到何瑞面前。
阴戾暴怒的气息彻底遍布全身,抬手随意捞起桌子上的酒瓶,轰然直接向何瑞的脑袋袭去。
酒瓶瞬间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这一击,比刚刚戚姒打另一人时,还要凶狠暴戾。
就见鲜血止不住的从何瑞的脑袋上往下流。
何瑞被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全然失去了知觉意识。
而地面上,连带着之前那人的血,此刻已然是一地狼藉血水,空气中更是一股血腥味儿,令人作呕反胃。
当然,这也只是局限于门口那三个怂货而已。
裴君州一只手抓着何瑞的衣领,将人提起,那双阴骘幽暗的黑眸深处,尽是一片足以让灵魂为之颤抖恐惧的阴戾杀意。
“你居然敢碰她!我tā • mā • de都舍不得碰她弄疼她一下!”
话音未落,双眸猩红的裴君州,直接提着何瑞,将他的脑袋重重撞向茶几一角。
紧接着,裴君州将何瑞按在地上,抡起另一只手,朝着何瑞的脸便狠狠砸下拳头,拳拳出招狠厉,不留余地。
数拳下去,何瑞的脸早已经血迹斑斑,满是创伤。
肿起来的眼睛,似乎只能睁开一条缝隙,面露痛苦哀求,但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此刻,裴君州揪着他衣领的手,已然变为掐着他的脖子。
而裴君州并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布满阴骘寒意的俊容上,被溅上点点血迹,亦如刚刚戚姒那般。
阴沉的黑眸翻涌着戾气,抬手拿起碎在地上的酒瓶口,便向何瑞的颈动脉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