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宜心里暗自点头,心想这事追根溯源,确实是因赵恒而起。
但她知道赵恒敬仰赵恂这个大哥,所以才会如此自责,于是开口安慰道:“你也不必内疚,愿赌服输,你没什么错,是那辽国使臣自己同意用金冠做赌注的。”
“话是这么说。”二大王点头道:
“但大哥之前从未惹过爹爹生气,且大哥是七巧玲珑心,能洞悉一切,往常在我犯傻之前,大哥就睡点醒我,说此事会惹爹爹生气。”
他扭头,看着裴幼宜道:“可我实在不懂,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哥知道爹爹会因此生气,他怎么还会去做呢?”
赵恒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天完颜脱下金冠之后的场景,他看着都有些下不来台。
裴幼宜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七窍玲珑心’,‘滴水不漏’之类的描述,她是一概不信的。
于是开口揶揄道:“许是那天的七巧玲珑心被堵住一窍呗。”
赵恒被她的话逗笑,却还坚定地说:“不会的,大哥从不犯错。”
裴幼宜:“你这话我实在不信,难道太子从不犯错?”
赵恒收起笑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秧秧,我绝不骗你,我自打记事开始,大哥就没做过一件让父皇不顺心的事。”
裴幼宜只觉得赵恒的话越说越没道理,于是回道:“凡是人,小时候都会哭闹,难道太子不哭闹?”
赵恒点点头:“从未,爹爹说大哥早慧,最是懂事。”
裴幼宜不可置信道:“男孩最是顽皮,难道你大哥不曾……不曾爬树玩闹什么的?”
赵恒坚定摇头:“这是我会做的事,大哥是从未做过的。”
“那……”裴幼宜一时语塞,她本想说赵恂有没有被先生教训的时候,但转念又想起他能在书房坐一整天,这样好学,定是先生最喜欢的学生。
裴幼宜叹了口气:“若他真就这么长大的,每一天都活的规规矩矩,那还有什么意思。”
赵恒也跟着叹气:“我是变不成大哥这样了。”
裴幼宜扭头看他,见他因贪玩而在阳光下晒成麦色的皮肤此时也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发亮,裴幼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赵恒整日在书桌前坐着的样子。
于是笑道:“你可不要变成那样,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能陪自己玩闹,像个哥哥。
裴幼宜心想赵恒可千万不要变成太子那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