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裴幼宜轻笑一声:“你让我去我就去?”
赵宝珠像是料到她会这么回答,表情虽是笑着,但语气却十分冰冷:
“沈瑛今日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或许恢复个三五日就能来上学了吧,但只要你一日不来披芳殿,沈瑛来上学一日,我就打她回家一次,打到你来为止。”
裴幼宜一脸不可置信,摇摇头道:“赵宝珠,你怎可如此张狂?沈瑛怎么说也是忠毅候府的次女。”
赵宝珠不屑道:“忠毅候府?不过是个披着爵位的空壳子,别说是次女,就算是嫡女,我打了也就打了,谁能把我如何?”
“你!……”裴幼宜被她气的语塞,赵宝珠站起身拂了拂裙摆,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说好了,明日宗学放假……那就后日吧,后日下午放学之后,我在披芳殿等你!”
上课的时候裘夫子刚一来,就看见有座位空着,于是问道:“是谁无故离席啊?”
众人忌惮赵宝珠的势力,都不敢说说话,唯独裴幼宜开口道:“沈瑛被赵宝珠给打了,先回家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看她,但裴幼宜却提笔写字,仿佛这话不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一样。
裘夫子看了眼赵宝珠,赵宝珠手臂重叠置于桌上,坐的端正得很,微微笑着盯着夫子,似乎裴幼宜说得不是她。
裘夫子轻咳了两声,像是没听见裴幼宜的话一样,翻开书本就开始授课了。
裴幼宜早就料到会这样,裘夫子以及姚云英都是一样的,本质上都是欺软怕硬的人,因忌惮魏王,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她轻哼了一声,眼睛盯着书,脑海里却思绪万千。
当年那个被划破脸的小官之女,裴幼宜也曾在宴上见过她。
长得妩媚生娇,浑身都是江南女子的柔情,若不是有几分姿色,她也不会被赵宝珠盯上。
可她现在如何了呢?
没人知道。
她被父亲接入京中,就是为了找个好婆家,结果生了那样的事,被送回了老家,估计婚事也只能草草了事。
那日赵宝珠说得没错,自己现在虽比那小官之女强些,但也没强上多少。
宫中没有亲眷,父母亲不能入京,哪怕自己发生了什么,等书信递到父母手中的时候怕是都无力回天了。
今日赵宝珠这样威胁自己,裴幼宜一时间都想不到能向谁求助。
她摇了摇头,既然不能求助,那就不求助,赵宝珠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若是她敢打自己,自己就打回去!
晚上往东宫走的时候,金儿问道:“姑娘,中午的时候奴婢看魏王女儿在您身前说了好一阵子话,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