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幼宜听得疑惑,只能摇摇头,贵妃笑了笑,似乎觉得她有些单纯:“姑娘在东宫里与太子同住三年,这名声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姑娘日后议亲的时候,该如何说?”
裴幼宜摇了摇头,她自然没想这些,赵恂对她好,又说能给她谋算,那她想这些做什么。
贵妃摇摇头:“你这傻姑娘,你这名声在京中不好了,皇后娘娘就算有心想给你许个好人家那也难了啊。”
裴幼宜觉得这话一听就不像好话,只能轻声答道:“皇后娘娘自有思量,臣女愿听皇后娘娘的。”
李贵妃从上座走下来,坐在裴幼宜旁边拉起她的手,故作关心道:“傻孩子,你该为自己想想,若到时将你的婚事,变成笼络下臣的筹码,那得不偿失啊,姑娘出身裴家綦家,那可是京中一顶一的富商,若沦落到寒门举子之家,到时姑娘就算是陪嫁百万两过去,终归也不是个好归宿啊。”
裴幼宜只觉得李贵妃的手柔软又冰冷,让她有些不适,她不经意的抽回了手,问道:“娘娘说这些做什么……”
李贵妃:“恒儿这几日一直念着你,姑娘想必比我清楚。”
裴幼宜低着头不说话。
李贵妃收回手,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姑娘好好想想,皇后能给你安排的人家再尊贵,也不会有恒儿的亲王之位尊贵了。”
裴幼宜咬唇:“我不在乎身份贵重,我只看是否两情相悦。”
李贵妃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也就是小姑娘,才能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天底下最最不值钱的便是这两情相悦。”
李贵妃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恒儿的婚事,官家全看我的意思,这封书信马上就要送往杭州的国公府,今日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裴幼宜没想到李贵妃竟是这么个不讲理的:“娘娘,赵恒是个好人,只是我对他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娘娘何故逼迫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