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氏也没料到太子会这么有诚意的道歉,一时间也有些惶然。
齐国公将他搀起,解释道:“妇道人家,总是心疼女儿多些,因而说了些糊涂话,殿下别往心里去。”
赵恂点头:“国公夫妇爱护独女,理所应当,我对秧秧必定极尽呵护。”
这话一出,正屋内又是一片寂静,綦氏还不知如何开口说他与裴幼宜的事情,结果赵恂自己就把窗户纸捅破了。
綦氏小心问道:“幼宜与我俩说,殿下对她……”
还没等綦氏的话说完,赵恂就点了点头:“没错。”
綦氏见他这么坦然,反而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正了正神色,綦氏斟酌道:“殿下,我们自问不是什么清流世家,况且居住在杭州,远离朝堂。殿下爱护幼宜,若是像兄妹一般也是好事,她在宫里能得殿下庇佑,我们自然放心些,但若是别的情谊……”
綦氏观察着赵恂的神色:“宣德候的长女去年就回了杭州,她因何进京我们私底下也都知道些,但就连姚云英都没能让皇后娘娘满意,随便找了个术士的话打发了,那我们秧秧又如何能让皇后娘娘满意呢?”
赵恂知道齐国公夫妇会有这样的疑虑,于是他冷静道:“夫人所言甚是,所以我至今隐瞒此事。按照国公家现在的情况,若我贸然向皇后娘娘说想来国公家提亲,皇后娘娘定是不会同意。”
綦氏:“殿下既想到此处,又何必来招惹我们秧秧?”
赵恂抬眼,望着齐国公和綦氏,认真道:“今日我既来了,便是心中已有谋划。齐国公虽现在远离朝堂,但不久之后,国公必定能为朝廷雪中送炭,到时国公便是有功之臣。”
这话说得齐国公一头雾水:“殿下,这哪像是我能做的事啊。”
赵恂起身:“这里人多眼杂,还望国公找个僻静些的地方,咱们细细商谈。”
“哦,哦。”齐国公起身,指引着赵恂往屋外走,赵恂忽然回头对着綦氏说道:“还请夫人一同前往,夫人在此事中也是至关重要。”
裴幼宜看着赵恂带走了自己父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具是神情严肃的从小房间出来。
裴幼宜实在好奇的紧,见人都出来了,她就想走近了听听这些人在聊什么。
靠近时只听见赵恂问齐国公:“方才一路过来,见国公的园子只修建了一半,可是因为灾情耽搁了?”
齐国公点点头:“正是呢,城里闹灾,我们也不好大兴土木。”
赵恂点头,随后说道:“但现在城中有灾,大家反而都闲着,国公不如此时召集人手修建园子。”
齐国公还想拒绝,但綦氏是个精明的,马上接话道:“太子所言甚是,我们下午就张贴告示。”
太子颔首:“我下午还要去杭州各处走走,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