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残疾,导致沈书的性格格外偏激,早年在外头人多看几眼,都要指挥家仆动手,惹了不少的麻烦。
后来沈家小儿子出生,沈书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野,就算是出门也都是马车,轮椅的接送,双脚绝不会沾地。
想到家里那位,白珠顿时头大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早上的吵架还历历在目,怕是跑的晚一些,沈书能给她带荷包一起撕了。
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有家回不了,更是难受,眼中多了丝幽怨,周遭的气氛都变了。
剩下的地方没精力去陪着了,白珠以男子学院,女人太多不好,一个两个的都撵走了。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她面前添堵了。
管理后勤的就是照顾学生生活起居的,任齐美滋滋的拿着合同在院长办公室等着,上头写的银子数目越看越喜欢。
白珠回来后颓唐的盘腿坐下,简单扫过合同,目光落在了落款上,瞪大了眼睛,“每人五十文!这么多!”
“您不知道,这是包含了秋冬两个季节的校服。”
任齐凑过来,蹲在矮案旁边,掰着指头道,“秋天可以简单一些,但冬季校服肯定要保暖,我已经尽力的谈下来了。”
拍着胸脯保证道,“那边已经等着开工了,只要您盖章签字,立马动工。绝对会赶在秋天来之前,让学生们穿到新衣裳。”
白珠内心可谓是天人交战,每个学生花五十文,算下来得多少钱,白花花的银子就那么流出去,还没在手里捂热呢。
忍着肉痛的盖章,再三叮嘱,“你可得把关好,别出岔子。”
“自然是。”任齐舔了舔嘴唇,笑容差点咧到嘴角。
第三章
无端打了个喷嚏,沈书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有谁在说他的坏话。
宣纸上的墨迹还没干,吹了吹,又重头看了一遍,对于这次的休书写的很满意。
“午饭都不来吃,躲在屋子里做什么呢?”父亲的突然出现,让他猝不及防,连遮带挡也没能逃过法眼。
“休书?”安萧捏着一角抽了出来,仔细阅读后挑起眉头,“又给白珠写的?”
被父亲发现写休书实在是丢人,自觉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的梗着脖子,“谁叫她拿别人的荷包。”
具体的情况安萧听双瑞叙述过了,他实在想不到那呆呆的儿媳能是偷藏男人荷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