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了起来?,白珠穿的厚实坐在?窗户前处理公务,微风穿过窗户吹了进来?,指尖微微泛起凉意。
不管是过了多少年,对于白珠来?说最难熬的还是冬天,年轻时身体上落下的病根子很?难去除,每年的冬天一不留神?卧床几?日都算是轻的了。
每当快要入冬,沈书便会让小厨房做滋补身体的汤督促着白珠喝,补充身体亏虚的气血,汤里头还加着郎中开的温补药材。
沈书端着碗进来?,看见大敞的窗户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不厌其烦的道,“今天风大,窗户这般敞开,是嫌弃头不疼是吗?”
随手将?滋补的汤放在?了妻主的手边,自顾自的去将?窗户关了起来?,“六扇门的江大人在?外头等着你呢,什么时候过去见见?别让人等着着急了。”
汤还烫着,疼的白珠吐出殷红舌头,眼泪差点落下来?,连忙含了一口凉的茶水在?嘴里头。
“我一不留神?,你就能伤着自己,怎么比欢儿和玉儿还不让人省心。”沈书娇嗔的瞪了她一眼,捧着女?人的脸颊,“让我看看,有没有起小水泡。”
咕噜一声,把口中的茶水饮下,白珠借着凑近的机会舔了下郎君的嘴唇,笑的眉眼弯弯,“郎君说的对,不能让江大人等着。”
没等沈书说话,女?人一溜烟的走了,沈书又气又恼的,总是会被妻主戏耍,瞥了眼桌子上还未喝几?口的汤,服气似的全吃肚子里去了。
江月月在?前厅等候有一会了,白珠是知道她来?的这件事情,不过一直没有搭理,不用想都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而来?。
果不其然屁股还没落凳子上,江月月就开口质问了,“元若的死?和你有关系。”
白珠拿茶盏的手一顿,将?面前的茶水推到?江月月的面前,抬起眼眸看着她丝毫不避讳的说道,“江大人可别乱扣帽子,元若是自杀,同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单独和她相处后,当天晚上元若就自杀了,难道不是你的嫌疑最大?”江月月拧起眉头,神?情严峻。
想要在?白珠的脸上看见一丝可寻的表情,可她失望了,白珠非常的淡然,淡然到?让江月月觉得不正常。
“为什么一定?笃定?元若的死?和我有关系?”白珠收回?双手放在?膝盖上,消瘦的侧脸看起来?脆弱异常,仿佛风一吹就能跟着风离开似的,“怎么不说元若突然悔恨所?做的一切,畏罪自杀。”
“你我都明白元若是什么样的人,若是说她流放后想法设法的回?京城我倒是更加容易相信,而不是在?地牢内撞墙而死?。”
江月月这几?日处理元若的事情耗费精力,看管的人在?地牢内死?了,需要她出面签署的文?件许多,还要前去陛下面前说明情况,忙的团团转好不容易能过来?找白珠了,面对的却是她这样的态度,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
“我来?不是问罪的,出于友人的位置想要知道实际情况。”
白珠垂下眼眸,耸肩无奈道,“实际情况是元若畏罪自杀,她可能也觉得对不起我吧。”
江月月清楚的知道白珠没说实话,同样也清楚她不愿意说的,怎么样询问都是无法得知的,于是乎转变了方法问道,“假如元若没有自杀,她被流放你会放过她吗?”
“江大人你觉得呢?”白珠淡淡看了她一眼。
“不会。”江月月斩钉截铁的说道,“以你现在?的性格,会雇凶shā • rén。”
白珠勾起了唇角,像是一只狡猾得逞的狐狸一般,“那?真的是可惜,元若就那?么自杀了,害得我有钱都没地方花。”
继续讨论下去无果,江月月明白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了,茶水和糕点一下没动,手扶着腰间的佩剑,看白珠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并没有告诉陛下你前去看望了元若,也让六扇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守口如瓶。”
犹豫了一会,江月月才继续说道,“元若同你有仇,你报仇而已算不上什么,但动手一次就会有第二?次,shā • rén是会上瘾的,别赴前人的后尘。”
“江大人教训的是。”白珠嘴角始终带着笑意,目送着江月月离开后,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元若一死?丞相位空缺,纷纷猜测是谁能够担任丞相一职,首当其冲的便是白珠,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几?年来?在?朝廷中最活跃的莫过于白珠了,猜测她也是情有可原,正值壮年头脑清醒,手里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陛下不满意的。
加上白珠从不会傲视她人,一直谦虚的待人接物,有心人便想着入她的门下,博取一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