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这样的情况白?珠无法?拒绝饮酒,好在特?意让侍从?换上来?果?酒,不至于醉的那么快,耽误了事情。
乌斯切的目光从?进来?后就没从?白?珠身上离开?过,似乎很好奇的观察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越是好奇,所看向她的目光越是直白?。
坐在她旁边的是严文文,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知道,却是能够看出来?乌斯切的目光不怀好意,免不了担忧的询问白?珠,“那个乌斯切怎么一直看着?你?”
“说不定是暗恋我。”白?珠随口糊弄道。
就那么一句话听严文文心里去了,反盯着?乌斯切脑海中?全是暗恋两字,脑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暗恋是从?哪里来?的。
低头喝酒的乌斯切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捂着?嘴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不由的将视线有看回了白?珠身上。
那人闲情逸致的欣赏歌舞,脸颊上浮现的薄薄酒晕,却坐姿依旧端正,头发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乌斯切心底小声点唾弃。
最瞧不起的就是这般虚伪的人,要不是大皇女压着?她不让动手伤害白?珠,她倒是想正面的会会。
不过答应是不伤害,不代表不能捉弄,乌斯切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第八十八章
酒水不知道喝了多少,白珠无语的看着一直敬她酒水的乌斯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能不喝,一杯一杯的下?肚就算是果酒也扛不住,很快酒精就上头?了。
后面?陛下?同苏雪讲了什么白珠一概没有听明白,浑浑噩噩的如飘在云间,满脑子?只有乌斯切那端到?她面?前的酒杯。
严文文都看不下?去了,明显是在欺负人,乌斯切都端着酒壶坐在白珠身边,陛下?也不制止,任由这样的胡闹。
出声说道:“白大人酒量不好,再喝就倒下?了。”
“你家大人都没开口说不行?,你倒是比她还懂?”乌斯切挑眉,略带着嘲讽的回。
严文文哪里在正式的场合见过这样的流氓使者?,顿时被气?的脸色通红,想发作却碍于场合只能忍耐着道,“您这样恐怕是不符合使者?的礼节。”
白珠在桌子?下?轻轻的搭了下?严文文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勉强的扬起笑容,“乌斯切使者?喜欢我国的酒水,我们应当是开心?才?对?。”
具体被灌了多少酒水白珠数不清了,眼前晕乎乎的,看人都有些重?影,好在神志还算是清楚。
算着时间等宴会的结束,心?道回家后被沈书看见醉成这副模样,怕是又要?生气?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赶去偏屋睡觉。
不过去偏屋也好,免得?身上的酒气?熏到?男人。
思绪胡乱的飘飞,一个连生的侍从走了过来,恭敬的在她的身边跪下?,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珠看了眼正同苏雪谈笑的金如意,点了点头?。
侍从下?去没多久,白珠便揉着脑袋起身,手脚有些发软,不过没什么大碍,还是能走走路的。
“你去哪里?”严文文和汪秋同时说道。
白珠露出安心?的笑容,“出去醒酒,马上就回来。”
御花园里头?的灯笼稀少,隔着十来步才?能看见悬挂着灯笼的木桩子?,喝醉酒后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楚路,白珠走的有些慢吞。
跟着侍从的说法来到?池塘旁边,冬日里头?还是寒冷的,特别是从宴会厅温暖的地方出来,身上很快就凉了下?来。
池面?上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渣子?,微弱的灯光看不清楚平日里清澈见底的池水。
头?有些晕乎乎的,白珠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等着约定好的人前来,哈出的气?变成白雾状消散在空气?中,白珠忍不住的将大氅裹紧,实?在是难以忍受长时间在外的寒冷。
等了有一会了,白珠手脚都冻麻木了也没见着人来,秀气?的眉头?不免拧了起来,准备起身时听见了身后传来踩碎枯叶的脚步声。
“臣等着手脚冰凉了。”白珠无奈的说道,准备转身时一股子?力道从后而来,无法反抗的将她推入了池塘内,连看清楚身后的人都来不及。
刺骨的池水立马侵蚀皮肤,白珠挣扎着想要?往上面?游,可手脚早已经被冻的冰凉,现如今又落入了寒冷的池水中,就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石块,动弹已是妄想。
厚重?的衣裳被湖水浸湿,满脑子?只有一个冷字,像是被一双无情的手拖拽入池底,白珠恍惚间只能看见池面?上倒映出来的那盏微弱亮光的灯笼。
原来人死前真的有走马灯,一帧一页的将平生的事迹在眼前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