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各处都有人把守,江知颐不会轻易从这里逃出去,他定还藏在书院某处。
沈韫玉显然不是很相信余祐,他和江知颐关系亲密,不排除他窝藏凶手的可能。
他还欲再问,就见一侍卫快步前来禀报:“大人,在书院后山发现了有人逃跑的踪迹。”
沈韫玉面色微变,“快,调集可用的人力封锁整个后山,一只鸟都不许逃掉!”
他侧首看了眼站在那儿的柳萋萋,未置一言,疾步带人往后山的方向赶去。
昨夜,他命人连夜去打听过,得知两月内,这个江举子拢共出过两次书院,且每一回从他出去到回来,中间间隔的时日里恰好发生了那两桩举子惨死的命案。
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他必是凶手无疑。
此回若能拿住江知颐,破此大案,在刑部立稳脚跟,才不算辜负老师多年栽培之恩。
要是能顺利,待回了府,也稍稍奖赏一番柳萋萋吧。
她多少也算有几分功劳……
沈韫玉正想着,迎面便见一人负手信步走来。他虽忙着去抓人,然眼前这人身份不凡,不是他可轻易失礼的。
他只能暗示下属继续赶去后山搜人,自己则停下步子,冲孟松洵施了一礼。
“没想到侯爷还在书院没有离开。”
“本侯毕竟也曾求学于此,难得来了,不得住上几日再走。”孟松洵看刑部的人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笑问,“沈大人这是抓到真凶了?”
沈韫玉暗暗垂了垂眼眸,答:“倒还没有,只不过已经有些许眉目了。”
“哦?”孟松洵看出他并不想透露实情,也没逼问他的意思,只道,“那本侯就预祝沈大人顺利攻破此案,抓住真凶。”
“多谢侯爷。”沈韫玉心急如焚,忙着去抓人,实不想再过多与这位武安侯虚以委蛇,索性拱手道,“下官还要查案,就先不打扰侯爷了。”
孟松洵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步履匆匆而去,唇角笑意渐散,双眸眯了眯。
他抬起负在身后的右手,微微摊开掌心,里头正静静躺着一张纸条。
他抿唇若有所思,折身往与后山相背的方向而去。
此时,下等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