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垂首看了眼手上的香粉,还欲再劝,却被玉墨一个眼神拦住了。
她晓得玉书在想什么,分明她家姨娘上妆后那么美,就是太瘦削了些,若是不精心打扮一番,岂非太暴殄天物了。
可她们到底只是奴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好忤逆的。
见柳萋萋不愿涂脂抹粉,玉书转而拿起桌案上的香膏,牵起柳萋萋的手,一寸寸细细地抹在上头。
淡淡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柳萋萋一下便嗅出里头所添之物,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和香材。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回姨娘,这是兰玉膏。”玉墨答道,“这可是京城贵女们竞相追捧的好东西,听闻抹在面上手上,时日一长,便能让肌肤若凝脂白玉一般顺滑。”
听得此言,柳萋萋惊了惊,却是吓得骤然缩回手。
“不必抹了。”她扯唇笑了笑,“这般金贵的东西,还是省得点用吧。”
何况若真算在她月钱里,她可属实负担不起。
用了玉墨端来的早膳后,柳萋萋便开始在院中踱步。午后,任几个裁缝替她量了尺寸,就靠在小榻上看摆在架上的闲书。
就这般过了一日,晚间,孟松洵自大理寺回来,便见柳萋萋以手撑额,坐在桌前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他蹙了蹙眉,幽着步子入内,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额心轻轻点了点,“想什么呢?”
柳萋萋豁然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双眸一亮,欣喜地唤了声“侯爷”。
“瞧你不大高兴,可是底下人伺候得不好?”孟松洵问道。
伺候在一旁的玉书玉墨听得这话不由得身子一僵,紧张地看向柳萋萋。
柳萋萋忙摇头,“不是,她们伺候得都很好。”
孟松洵不信她无缘无故不开心,转而想到什么,问:“可是有人来闹你?说了什么话?”
那几个先前被送进府的都不是省油的灯,虽他特意嘱咐不许人随意进轻绯苑,但他不是时时盯着,到底难防。
柳萋萋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没有,我这一日过得很太平。”
“那是哪里有不如意的地方?你不必害怕,尽管同我说便是。”
见柳萋萋又是摇头,孟松洵拧了拧眉,脑中浮现出一种可能。
既不是待在武安侯府不自在,难不成是还想着沈府的事,想着沈韫玉,对他难以忘怀?
那样的男人,就值得她这般念念不忘吗!
柳萋萋见孟松洵面色霎时沉冷,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侯爷,您先前不是说是让我来帮您查案的吗?那我如何能帮到您?”
孟松洵闻言稍愣了一下,“你烦恼的便是这个?”
柳萋萋重重一点头。
这实在太悠哉的日子,总让她心生不安,这武安侯既说将她要来是为了帮他查案的,可如今她却百无聊赖地待在这院子里无所事事,总归不好。
毕竟这雇来的“伙计”总是要有活干,能体现价值,才能心安理得地拿工钱不是。
见她眸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副殷切又期许的样子,孟松洵颇有些哭笑不得,蓦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再多思忖一会儿,便撒了那样的谎。
他不欲让她失望,垂下眼眸好生思量了片刻,缓缓道:“倒是真有一物,需得你帮我闻一闻。”
玉书垂首看了眼手上的香粉,还欲再劝,却被玉墨一个眼神拦住了。
她晓得玉书在想什么,分明她家姨娘上妆后那么美,就是太瘦削了些,若是不精心打扮一番,岂非太暴殄天物了。
可她们到底只是奴婢,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好忤逆的。
见柳萋萋不愿涂脂抹粉,玉书转而拿起桌案上的香膏,牵起柳萋萋的手,一寸寸细细地抹在上头。
淡淡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柳萋萋一下便嗅出里头所添之物,都是价值不菲的药材和香材。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回姨娘,这是兰玉膏。”玉墨答道,“这可是京城贵女们竞相追捧的好东西,听闻抹在面上手上,时日一长,便能让肌肤若凝脂白玉一般顺滑。”
听得此言,柳萋萋惊了惊,却是吓得骤然缩回手。
“不必抹了。”她扯唇笑了笑,“这般金贵的东西,还是省得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