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玉的手不自觉耷拉下来,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说的对,柳萋萋已经死了,死人怎可能复生呢。
此时,马车内。
苏临轩看着柳萋萋低垂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阿姊,外头那人你可认识,他喊的可是你从前的名字?”
柳萋萋转头看向他,扯唇轻笑了一下。
“不认识,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三日后。
恰逢程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程家上下张灯结彩,一派热闹的气息。
此时,堂屋内,程家老爷子正差开下人与程羿炤单独说着话。
“小子,那丫头让我将顾长奕请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孙儿便不得而知了。”程羿炤亦是被蒙在鼓里,“想来她大抵有自己的主意。”
程老爷子闻言面露不虞,手中的拐柱在地上一杵,低哼一声道:“那丫头,不好生在澜州待着,偏生要回来淌这浑水,不愧是顾渊嗣的女儿,也是个倔脾气。”
程羿炤附和地笑了笑。
当初,柳萋萋假死之事,除了谋划此事的他和孟松洵外,便只有孟老太太和他这位祖父知晓。
两个长辈在柳萋萋的灵堂上配合得好,那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愣是没让人看出丝毫端倪。
程羿炤透过半掩的窗子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寿宴也快开始了,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忧:“祖父,您说,今日那顾长奕还会来吗?”
程老爷子倒是没显露出丝毫急色,“放心,他定然会来。”
见他语气这般笃定,程羿炤一挑眉,“祖父便这么肯定?”
程老爷子扫了程羿炤一眼,理所当然道:“我还不了解他,当年他和渊嗣都曾在我门下学香,也算是我的学生。他向来好强,从前就处处想与渊嗣争个高低,如今我派人正式下了帖子邀了他,他这个陛下眼前的大红人,怎么说也不好拂了我这个糟老头子的面子吧。”
这厢,程老爷子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疾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咚咚”两下敲门声,“老太爷,顾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