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这副意外的神情,柳萋萋秀眉微蹙,旋即恍然大悟,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双藕臂缠住他的脖颈,“阿洵哥哥忘了,沈韫玉不喜欢我,他心高气傲,又怎会碰我呢。”
孟松洵闻言愣了许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抿唇而笑,虽然他并不在意柳萋萋的过往,但不能否认的是,男人都有极强的占有欲,他很高兴,并没有旁的人碰过他的念念。
想起她方才疼得拧起眉头的模样,孟松洵缓缓将手落在她的脸颊上,自觉方才确实莽撞了些,不由得心疼道:“可疼,要不今日便算了?”
见他额上满是汗珠,分明忍得辛苦却还在顾及她的感受,柳萋萋一把抓住想退开的孟松洵,声若蚊呐,“哪能算了的,其实……也不是很疼。”
她面色酡红,一双眼眸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泛着水色的朱唇轻咬着,肤白如雪,仿佛能勾人心魄。
孟松洵喉间干涩之感更甚,突然庆幸,她这幅娇态从未教旁的男人看去。
“那沈韫玉倒也难得有不令人讨厌的地方。”
他嘀咕了一句,大掌掐住纤细的腰肢,复又沉下身去。
红罗帏帐摇曳,一室旖旎,直到三更才休。
柳萋萋醒来时,孟松洵早已起身去上了早朝,她浑身酸软无力地厉害,在床榻上赖了好一会儿,想起还要去给孟老太太请安,才不得不起身梳洗。
玉书玉墨还来不及整理床榻,乍一瞧见柳萋萋满身的痕迹和她困倦疲惫的模样,便了然于心。
两人伺候着柳萋萋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便随她一道去柏萱居给孟老太太请安。
打柳萋萋起来后不久,便有人将喜帕呈送到了孟老夫人面前,虽这是素来的规矩,但孟老夫人同孟松洵一样,并不大在意这些,可乍一看到上头的血迹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此时见她前来,孟老夫人一把拉起要施礼的柳萋萋,忙让她坐下,屏退了下人,拉着她的手,与她说起了体己话。
“昨夜过得如何?阿洵那小子自小习武,没轻没重的,祖母就怕他伤了你。”
柳萋萋面皮子薄,闻得此言,脸上顿时染了红晕,羞涩道:“阿洵哥哥很好,很照顾我……”
她看得出来,孟松洵昨夜顾及着她的身子,并未放肆,但其实根本没有尽兴,柳萋萋被他抱在怀里,都能感受到他隐忍得难受。
“那便好。”孟老夫人这才放心下来,“对了,既得你俩也圆了房,过些日子也该正式补上回门的事儿了。”
“回门?”柳萋萋疑惑不已,“可祖母,我早就回去看过外祖父了,这便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