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公孙遥扯了扯他的衣摆,刚想暗示他拒绝,他却居然已经嘴快,直接答应了下来。
她震惊地瞧着,碍着淮王的面,心中有话不敢言。
待两人坐上马车,她才锤着李怀叙问:“母妃叫你好好回去面壁思过,你就这样去淮王府上喝酒了?”
“小酌而已。”李怀叙用手指暗示着她,“我保证,只喝一小杯。”
可他在她这里,已经全然没有可以值得信赖的地方了。
她忍不住,又多锤了他两下。
李怀叙抓住她的手,补充道:“再说,我不是答应了你的母亲,要替她解决那桩麻烦事吗?你瞧,我昨日答应的,今日就正好碰上皇叔了,这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你还真要替她解决那桩事?”公孙遥立时横眉竖目地质问道。
“那不是都答应了……”
“李怀叙!”
李怀叙发现了,一般她喊自己全名的时候,便就是相当生气的时候;一般她喊自己的字时,就是还有可以哄的余地,说不定还是带点撒娇的意味。
照此规律,她此番该是很生气的。
他适时又做出承诺道:“我保证,干完此事,再也不替他们那群人收拾烂摊子,我叫纪叔看紧了门,往后凡是赵家或是公孙府的人来,通通不许进门!”
承诺完,又紧贴着公孙遥道:“那日我见她坐在厅中不肯走,大有还要继续赖着娘子的意思,实在是替娘子着急,所以才答应下来,以后娘子不要让他们进门,我们就什么不答应了,好不好?”
说起来好像还是她的错一样?
公孙遥瞪着他,对于这种总是会适时向自己低头,乖乖认错的人,又属实是发不出来脾气。
她只能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不想要他挨得自己这么近。
李怀叙却知她这又是心软了,立时揽住她肩膀,非要她靠在自己肩上。
等两辆马车前后到了淮王府邸,淮王妃早已经得到下人提前送回来的消息,站在门口与他们热烈相迎。
与淮王一样,淮王妃也是位体态一瞧便是有福之人,眉心点了朵当下京中最是受姑娘家追捧的红梅,站在台阶上,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