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个头往里看,已是空空如也。
谢珝一时急了,顺着东间一间一间寻去,皆是空寂无人。
“沅妹妹……沅妹妹……”
他不敢高声呼人,只一遍遍反复推门确认,果真无人。
他的沅妹妹,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
谢珝面若死灰,顺着墙根瘫坐下来,脑中忽然想起方才姨娘与他说的话。
“你还不懂吗?”她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太太从来就没想过要将她嫁给你。你再看看她,平日里成羽哥哥成羽哥哥唤得多好。可你送她的簪子呢?她今日可有戴出去?”
“你听姨娘的,她现在人就在西院。今日府里的外客这样多,你们俩的事只要闹到了人前,任他是徐家公子还是赵家公子,她也只能嫁你。”
方姨娘句句恳切,又唤他的小名,“珝儿,你不是喜欢她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第17章送上来的温香软玉
谢珝抬眸看着她,“那姨娘呢?若是祖母知道了,姨娘……”
“我没事。”方姨娘目光慈爱得看着他,柔声道:“只要你喜欢,姨娘便是豁出命去也会为你挣来。”
更何况,哪里就需要豁命呢?
只要此事一成,她便是那江家姑娘的亲姨娘。
老太太疼外孙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既然木已成舟,便是为了他们日后小夫妻和顺,也不会为这事真的开罪于她,至多不过跪几日祠堂罢了。
方姨娘心底里的算盘打得响,几日祠堂罚跪换得老太太眼里如珠似宝的姑娘和数不尽的嫁妆好处。
这买卖,是一丁点儿也不亏的。
只是,她千算计万谋划,却怎么也没料到那本该在西院里的姑娘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这厢谢珝回了方姨娘的话,两人急得火燎眉毛,却也不敢声张,只私下里暗暗寻人。
那厢云奚已被谢珩带回了竹园。
那熏笼里燃着的并非寻常mí • yào,而是青楼里供不听话的姑娘使用的闺房秘药。
其性霸道,可见一般。
不过片刻,她便已神智不清,扯着谢珩的衣袖低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