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叫这一声丢了心。
再后来,便是殿试,金殿传胪,他被圣上御定,钦点了探花郎。
探花郎啊!
那日打马游街,姑娘隐在人群里,看他簪花戴帽着红袍。
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真真是白马奋蹄花坠落,惊得仙子也回眸。
她活在所有姑娘艳羡的目光里。
再再后来,她听爹爹的吩咐与他开始往来。
她会给他绣春囊,打扇坠子,见他收到时看见上面的青竹图样失了神。
以为他不喜欢,忙问,“怎么了?我绣得不好吗?”
第74章幕后指使,姨娘
“很好。”他将春囊收下,微微一笑,“我很喜欢。只是,累卿卿费心了。”
他又唤她卿卿,她羞得不敢看他,“你喜欢便好。”
浴兰节那日,谢珩受邀,来长宁侯府做客。
散了席,姑娘却叫住他,“再过十日,是我的生辰,爹爹会在府中为我举办宴会,你来不来?”
他温声回她,“自然是来。卿卿的生辰,怎能不来。”
于是那日她晨起便梳妆打扮,戴了那支她往常最爱的鎏金戏珠步摇,穿了烟笼拖地的百水裙,打扮的娇娇俏俏,等他来。
只是这一等,便从天亮等到了天黑。
他一直未来。
她提了裙,去他府中寻他,却撞见他醉意朦胧从府外回来。
“妹妹怎么在这儿?”他醺醺然上前抱她,滚烫灼人的气息就喷在她脖颈处,惊得她微微战栗。
栖迟忙来搀扶,“对不住,赵姑娘。今日翰林院的大人们非要拉着我们公子喝酒,这不,喝多了点,把姑娘认成咱们三姑娘了。”
姑娘不疑有他。
她知道谢珩有个妹妹,叫谢霜,与她一般年纪,目前正待字闺中,还未出嫁。
姑娘走后,栖迟扶着谢珩回房。
他喝了醒酒汤,抬手揉着那紧蹙着的眉头,问栖迟,“何时的事?”
“就前几日。”栖迟在底下恭敬回,“五月初十,府上去虚玉观里打平安醮祈福,表姑娘就叫人掳了去。咱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姑娘已经叫陈家公子救了。听说人没事,只是逃跑时叫人打得一身的伤,怕是要养好些日子。事关姑娘的清白,府里也不敢声张,现下拿了这领头的贼人在外头的一个院子里审。”
郎君深邃的眼早在听闻她受了一身的伤时冷了下来,他看着栖迟,眼神里是黑压压的阴沉,“我让你们守着她,你们便是这样守着的?”
栖迟胆战心惊,慌忙跪地,“公子恕罪,那虚玉观被府里包了下来,外人不得入内……”
他声音渐渐小了,不敢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