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哥哥,我的脚好疼啊……”
谢珩侧目去看她的足,白绫袜裹着,瞧不出伤来,只上面斑驳,都是血痕。
他一时心疼上,起身坐去榻边,轻轻抚去姑娘面上的泪,又拿过姑娘的足来搁在膝上,慢慢将绫袜褪去。
玉白的足上,血迹斑斑,似白壁染瑕。
云奚疼得吸气,轻颤着双睫,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怎么伤成这样?”谢珩忍不住蹙眉,“就不知站在原地别动,等我们去寻吗?”
不说还好,一说姑娘的泪落得更凶了,咬着唇,泪珠滚滚而下,委屈巴巴,我见犹怜,“我怕哥哥寻不到我,会生气。”
他是真的已经生气了。
大半天寻不见人,好不容易找见又是这样一副凄楚可怜模样。
那藕粉长线裙下半截都是湿的,好在现在刚入秋,天到底没那么凉。
谢珩微微垂眸,敛起眼里的幽深,再抬眸,只剩下温和与轻哄,“妹妹乖,我唤霜华和莺时进来伺候你沐浴换衣裳,好不好?还有你这脚,也得上药才行。”
她看着他,泪眼婆娑,点点头。
霜华和莺时推门进来,沐浴的温水早已准备好,扶了姑娘去净房,褪下湿漉漉的裙入水。
片刻后,便起来,青丝散着,着一身单薄亵衣出去。
床榻已经收拾好,莺时也拿了药膏来,要去榻边给云奚上药。
被谢珩拦下,“我来吧。”
丫鬟们皆退了下去,房门也阖上,屋子里便又只剩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