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脸更红了,低着头不理她,手里的帕子拧成了结。
赵卿卿却是掩着帕子笑她,“还用问么?这刚进府,就为她拒了自己母亲送来的人,这是多少人艳羡都艳羡不来的。”
原是前段时日。顾夫人按着规矩,给顾君言房里添了两个丫鬟,以作收房之用。
这事叫谢霜知道了,哭着闹着要顾君言将她们送回去。
当时赵卿卿还来劝过她,长辈赠,和寻常收用的可不一样。换作别人,是得好好安置这两个丫鬟,切不会留下个善妒的名声来。
可谢霜自幼是娇纵着长大的,才不管这许多。到顾君言面前哭了两日,到底把他哭心疼了,将那两个丫鬟又送回了母亲院里。
这事虽不大,可当时也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顾家新娶的媳妇善妒,险些传出个“河东狮”的美名来。
谢霜当时不觉得如何,现下听来却是又羞又恼,险些扯坏了手里的帕子,“嫂嫂就爱开我玩笑,我再不理嫂嫂了。”
一撅嘴,一撇身,倒叫赵卿卿挺着个大肚子起身要来哄她。
“我没恼呢。”谢霜到底不敢过分,立刻又扬面笑,“嫂嫂快坐下罢,要是叫大哥哥瞧见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卿卿面色讪讪,又偷着瞄了云奚一眼,见她神情淡淡,浑若未觉,才默默坐下来。
第199章不过一个侍妾罢了
几人在园子里说话,趁着赵卿卿去别处赏花,谢霜也会私下里偷偷问云奚,“你在大哥哥府里,他待你可好吗?嫂嫂待你可也好吗?”
她原先未出阁,不知寄人篱下的苦。现下嫁了人才知道,日子过得有多憋屈。
她尚且是正室夫人,云奚却是个连侍妾都不如的低贱存在,任是谁都能往上踩一踩。
“我很好。”云奚温婉一笑,“赵姐姐待我也很好。”
其实就连那人,待她也是很好的。锦衣玉食,金尊玉贵的养着。
她有时也会恍然,到底自己要求什么?眼下过得不就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日子嘛。
但到底是不甘心。
原本还可以过得更好一点的啊!
还可以更如意,可以嫁欢喜的郎君,可以做正室夫人,可以畅快,顺遂的过这一生。
到底是她太贪心了。
两人在尚书府陪着谢霜叙了一日的话,回府自有谢珩来接。
他刚下马车,便遇见此时回府的顾君言。两人阖首见礼,一同进府。
既是亲家,在朝堂也有往来,说来本应更亲近些,但两人称呼却都透着疏离。
“谢大人与尊夫人感情真好,这才刚从翰林院下值,就亲自来接?”
谢珩默然应下。
顾君言笑了笑,又道:“顾某真是艳羡谢大人,朝堂上在太子麾下,权势滔天。这下了朝,又有娇妻美妾,果真是艳福不浅。”
两人不和原也有缘由,朝堂大都分两派,太子一派以谢珩为首,大皇子一派以顾家为先。
谢霜脸更红了,低着头不理她,手里的帕子拧成了结。
赵卿卿却是掩着帕子笑她,“还用问么?这刚进府,就为她拒了自己母亲送来的人,这是多少人艳羡都艳羡不来的。”
原是前段时日。顾夫人按着规矩,给顾君言房里添了两个丫鬟,以作收房之用。
这事叫谢霜知道了,哭着闹着要顾君言将她们送回去。
当时赵卿卿还来劝过她,长辈赠,和寻常收用的可不一样。换作别人,是得好好安置这两个丫鬟,切不会留下个善妒的名声来。
可谢霜自幼是娇纵着长大的,才不管这许多。到顾君言面前哭了两日,到底把他哭心疼了,将那两个丫鬟又送回了母亲院里。
这事虽不大,可当时也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顾家新娶的媳妇善妒,险些传出个“河东狮”的美名来。
谢霜当时不觉得如何,现下听来却是又羞又恼,险些扯坏了手里的帕子,“嫂嫂就爱开我玩笑,我再不理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