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住如何,受不住又如何?”云奚掩着唇笑她,“难不成到时姐姐生到一半,觉得疼了,又将孩子塞回去不生了?”
“真真是妹妹的一张巧嘴,处处得理不饶人。”谢霜恼了,放下手里的茶饼,要去拧云奚的嘴。
她现在有了身子,云奚哪还敢躲她,只软着语调求饶,“好姐姐,我再不说了,饶了我罢。”
赵卿卿只旁观,笑看她们打闹。
赏了一回花,日头也沉了,谢霜要回府去。
赵卿卿想亲自送她,被她拦下,“嫂嫂回去罢,我时时来,哪里需要送。再说了,你这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少走动些,我瞧着都心惊胆战的。”
又转头对云奚道:“妹妹闲来无事,还是妹妹送送我罢。”
两人携着手亲亲密密往外走。
刚到府门,就听后面有丫鬟着急忙慌赶了过来,喘着气对云奚哭道:“姑娘……姑娘快回去看看,夫人方才走路摔着了,流了好多的血。”
赵卿卿要生了。
主院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稳婆在里面接连要水。铜盆端着滚烫的热水进去,出来就成晃荡着的血水。
第202章台阶摔跤,子大难产
谢霜老远瞧着,扶着秋月的手,胃口忍不住的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云奚脸色也是生白。
那一日落胎她虽没瞧见,可也能想到大抵就是这个样子,身不由己的抽离,一个生命的悄然逝去,不是猛然袭来的疼痛,是反复拉扯,反复撕拽。
痛彻心扉。
她几近晕厥,勉强撑着廊柱才堪堪站着。
后来谢珩来了。
一双沉稳的手扶起她,轻轻拢入怀里,熟悉的杜若掩盖了那浓重的血腥气,给她带来了些许清明。
云奚迷迷糊糊抬头看,眼前晕眩,便是连郎君的脸也看不清,只能瞧见廊檐灯笼下摇晃的影子,如雾朦胧。
她在这无意识下闭上眼,任自己昏厥。
醒来是在棠落园。
赵卿卿已经生了,孩子足了月,个头大,她受了不少罪。对外却只说,子大难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掩盖了所有怀疑窥视的眼。
云奚好些了,就过来看她。
赵卿卿在月中,额上束了条深蓝色抹额,虽是难产,瞧着气色却还不错。见了云奚,招手叫她来榻边坐。
“孩子呢?”云奚看见空荡荡的摇篮。
“奶娘抱去喂奶了。”
“你怎么样?”她又看赵卿卿,“用这么惊险的法子,若是真的难产可怎么办?”
云奚一眼便看穿,哪有什么台阶摔跤,子大难产,一切都不过是掩饰她未足月便要生产的事实。
“再惊险,这不是也过去了么?”赵卿卿淡淡笑,“我没你心狠,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我已做好了万全把握,摔跤其实是假的,我往裙里藏了些牛血。”
她提前吃了催产药,只要在发作时抠破了血袋子,佯装摔倒,这难产一事便坐得实实的了。
只是没想到吓坏了云奚和谢霜,一个晕得不知事,一个吐得天昏地暗,好几个丫鬟上前扶着她,才上了回尚书府的马车。
“受得住如何,受不住又如何?”云奚掩着唇笑她,“难不成到时姐姐生到一半,觉得疼了,又将孩子塞回去不生了?”
“真真是妹妹的一张巧嘴,处处得理不饶人。”谢霜恼了,放下手里的茶饼,要去拧云奚的嘴。
她现在有了身子,云奚哪还敢躲她,只软着语调求饶,“好姐姐,我再不说了,饶了我罢。”
赵卿卿只旁观,笑看她们打闹。
赏了一回花,日头也沉了,谢霜要回府去。
赵卿卿想亲自送她,被她拦下,“嫂嫂回去罢,我时时来,哪里需要送。再说了,你这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少走动些,我瞧着都心惊胆战的。”
又转头对云奚道:“妹妹闲来无事,还是妹妹送送我罢。”
两人携着手亲亲密密往外走。
刚到府门,就听后面有丫鬟着急忙慌赶了过来,喘着气对云奚哭道:“姑娘……姑娘快回去看看,夫人方才走路摔着了,流了好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