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两只柔软的兔耳朵,“虽然稀里糊涂,但能过安生日子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小姑娘抬起了头来,白皙的脸上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扑在眼下,两腮聚起两个浅浅的酒窝,乖巧又懂事地递来安慰的眼神。
老管事听了此言,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神色越发爱怜,刚要说什么,门外忽然来了一阵喧闹声。
从未出过大响动的门扉,突然被人重重拍响。
秦恬和秦老管事对视一眼,皆愣了一下。
“姑娘莫怕,老奴先过去看看。”
老管事立时走了,灰肥听到动静,警惕地支棱起一双耳朵停止了吃草,秦恬也站了起来,双手交握地看向了大门的方向,微微皱眉。
一人一兔,如出一辙。
拍门的声音很快停止了,但大门吱嘎响了一声,杂乱而繁多的脚步声似洪水般冲进了安静的院落,将一潭幽水般的安静驱逐殆尽。
秦恬一瞬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她看向了垂花门,只见一个老练的嬷嬷带着众多的仆妇走了进来,那嬷嬷在一眼扫过院落之后,哼声道。
“把这院中能带走的,全都装箱笼带走,不能带走的皆用粗布盖了、封条封上,一概不许乱动,这是夫人的吩咐,也是老爷的意思。”
话音落地,那嬷嬷身后的一众仆妇便脚下极其利落地进了院中。
原本在小院做事的仆从都被这些外人吓了一大跳,伺候秦恬的丫鬟,一边阻止这些人乱来,一边快步跑到了她身前。
“姑娘,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啊!”
秦恬没有回答,默默看着这些闯进来的人。
那位老练的嬷嬷似是这才看到了秦恬,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
“这位是姑娘吧。”
那嬷嬷向秦恬浅施一礼,声音不大不小地道。
“奴婢们是奉夫人命令,接姑娘回府的。”
秦恬看着她,安静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她只问了两句话。
“敢问贵府是哪个府?又缘何接我过去?”
那嬷嬷对她的平静似有些许意外,但也还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了她。
“好叫姑娘知悉,我们府是青州卫指挥使秦大人的府邸,而姑娘你,则是我们家老爷在外所生的女儿。夫人仁慈大度,舍不得让老爷的血脉落在外面,所以特令老奴等人,接姑娘回府。姑娘请吧。”
青州卫指挥使秦大人,在外所生的女儿
秦恬在这话里,眨了一下眼睛,垂下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