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在林子里?”
秦恬立刻紧张地停下来,避在几颗紧挨着的竹子后。
而与此同时,秦慎开了口。
“娘,是儿子。”
他说着,眼角扫了一眼秦恬停留的地方,又道了一句。
“并无旁人。”
秦夫人闻言声音都轻快了些许,把方才那一点疑虑尽数抛下了,叫了秦慎到她脸前去。
“你怎么回来了?你父亲给你传的咳咳”
话没说完就咳喘了起来。
秦慎看着母亲一向并不康健的身子,如今仿若风中烛火一般,似乎风一吹就要熄灭。
母亲身子是不好,平日里甚少出门,可还从没到这般地步。
难怪父亲都禁不住传信让他回来
秦慎神色沉沉,把声音放得轻了又轻,同秦夫人说起话来。
天上方才盘旋的黑鹰不知去向了何处,灰肥倒是识情知趣地躲在秦恬的袖子里没有动弹,苏叶焦急地在花园里等着秦恬。
秦恬脚步又轻又快,示意了她一下,主仆二人就一步不停地回了朝云轩。
关上院门,避在房中,秦恬还有些心有余悸。
万万没想到,她信誓旦旦地说了不会去招惹的嫡兄,竟然就是被她看到了shā • rén的人。
秦恬回想方才,额间后知后觉地出了些冷汗。
他那时让她记住自己的话,她也确实没有将此事宣之于口,也算守信吧。
可刚才,她确实偷偷摸摸地在秦夫人身后的竹林里,她很想解释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但他也没有问,却皱了眉。
秦恬叹气,虽然知道和嫡兄不会有什么很深的情谊,但这样的见面,着实令人丧气。
天冬端了热茶汤进来,发现姑娘不知在想什么,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圈椅里。
轻动走上前去,秦恬才回过神来。
“有什么事吗?”
天冬点头,“姑娘,老爷请姑娘往外书房说话呢,说是请姑娘见见嫡长兄。”
见嫡兄。
秦恬刚才已经见过了
秦恬郁闷,天冬从却从箱笼里,替她取了一只宝蓝色的佩囊来。
“姑娘不是给大公子备了礼?奴婢替您找出来了。”
本朝认亲,小辈或者平辈的女子,多半拿出亲手做的女红作为见面礼。
秦恬不想失了礼数,得知有位嫡兄之后,就连夜赶制了这绣品。
天冬还道,“姑娘这般用心,大公子会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