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都没能露出分毫马脚,那内里的事情,并不是秦慎想查就能查到的。
“先就此停手吧。”
若是被父亲察觉自己查他在诸城的事,反倒不好。
秦慎捏了捏额角,关于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有许多事情看不透。
他只吩咐。
“继续盯着朝云轩,但也莫要松懈了其他各处。”
说不定在朝云轩之外,还真有旁的藏在深处的人。
“是。”
正院。
秦夫人确实好了很多,人坐在交易中虽然没什么气力,但还能说些话。
不过晚间用饭之前,秦夫人想到了什么,同秦贯忠道了一句。
“不管怎样,你女儿是秦家的女儿,我做嫡母没有苛待庶女的意思,也该让她一道来用饭。”
不然秦家一家三口人用饭,独独撇下她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看着也怪可怜的。
秦慎一贯无言,只看了秦贯忠一眼。
秦贯忠对妻子的提议稍有些惊讶,但略一思量,还是道算了。
“你身子没好利索,还是等大好了,再让她来请安不迟。”
秦贯忠说着,让人支了桌子布菜。
“再说,她一人也习惯了。”
不知道他是安慰秦夫人还是安慰自己,声音轻轻地夹着些淡淡的怅然。
秦夫人低低哼了一声。
“习惯了就该如此吗?你这父亲当得,也着实不怎么样。”
“确实”
秦贯忠没有否认,也没有在让人去叫秦恬过来,反而转了话锋,另外同秦慎说了些话。
父子两个先说了几句近来青州各处的军中之事,然后秦贯忠道。
“我后日还得去一趟济南府,来回总要些日子。”
“这么急?”秦夫人问,他刚从外地回来并没多久。
“嗯。”秦贯忠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嘱咐了秦慎几句,然后叫了他。
“走之前还有些事要做,明日你随我去一趟清风山。”
秦夫人听见清风山,神思微怔。
秦慎开口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