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她甚至都不知道秦夫人口中的晚樱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没有谋害夫人,真的没有!”
她说得都是实话,不禁抬起头来向秦慎看了过去。
他半垂着眼帘,秦恬知道自己苍白的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别人的可能。
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太快了,她根本措手不及。
黄晕的廊灯在夜风里摇摇欲灭。
背光而立的嫡兄越发神色难辨。
秦恬口中发苦。
这时,身后的傅温突然开了口。
“这件事情,公子自会查明,若不是姑娘从中作梗,必不会冤枉。”
他说到这里微顿,嗓音压低三分。
“但若查出来此事与姑娘脱不开干系,届时还请姑娘,不要责怪属下手段太过无情!”
话音落地的瞬间,秦恬只觉眼被冷光所闪,泛着寒气的剑身骤然自剑鞘跳脱出来。
嘶得一声。
冷剑的寒气仿佛直刺她裸露在外的脖颈。
秦恬呼吸滞住,连心跳都好像停了下来。
这次,她看到了他眼帘下的眸光。
入夜的黑暗之中,男人的眸光同立在她身后的剑一般无二,甚至更透着数九寒天的凛冽之气。
秦恬不由就想到了在诸城那日,廖顺被处死的情形。
那会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判了廖顺的命。
“埋了。”
此时秦恬看向他,亦见他薄唇向着自己动了动。
“离开秦府。”
说完,最后看了秦恬一眼。
秦恬在那一眼里明白了什么。
“我、我知道了,我明日就走”
秦慎没有言语,收回了目光,大步错开身前的人,径直出了正院。
侍卫傅温稍晚一步,又在秦恬身后道了一句。
“还请姑娘不要耍什么花样,最好期盼夫人这次只是有惊无险,不然”
这话到了话尾没有说下去,却拉出幽幽的尾音,令人不寒而栗。
身后有风一动,再回头傅温也没了身影。
风簌簌地从秦恬脚边的草丛里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