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山堂房如其名,高阔可容山川一般,但青年坐在正中,丝毫没有被这般高阔的厅堂衬得渺小,反而通身气派四溢比在书院时更胜。
他穿了件墨绿色暗纹锦袍,坐在正中的紫檀木圈椅上,身后一副高山松林图,松林之浓郁与画前青年的气度相得益彰。
秦恬脚下停在门口脚下怯怯。
偏他看了过来。
“进来坐。”
秦恬攥着手走了进去,跟他行了礼,就坐到了离他最远的最后一排。
秦慎:“”
“那灰兔是你养的?”他问。
秦恬一听果然在这,连忙点了头,期盼地看向嫡兄。
却见青年没有立刻说什么,反而略沉默了一下。
秦恬见状,一颗心直往下坠。
完了,他的鹰是不是已经把肥肥拆吞入腹了,她是不是真要回去给兔儿烧纸钱了?
秦恬脸上的神色一下子跌落了下来,眼眶发红却抿着嘴不出声。
只是这时,却听见上首的青年清了下嗓子。
秦慎看着小姑娘红起来的眼尾。
“那兔儿尚在,只是被墨月抓伤了肚皮。”
男人的声音莫名的有些轻柔,秦恬一时顾不了许多,听见灰肥还在,眼睛都亮了起来。
“敢问兄长,灰肥在哪?”
肥肥确实是只灰色肥兔。
秦慎闻言转头示意,傅温便提了个笼子放到了秦恬脸前。
秦恬连忙抽开笼门,细看呆兔子。
呆兔子果然被抓伤了肚皮,血从纱布里面渗了出来。除此之外,其他尚好,只是显然被吓坏了,一动不敢动地僵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