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些什么,外面有了脚步声。
接着傅温就传了话。
“公子,老爷和守元道长来了。”
话音落地,秦慎正了神色。
“有请。”
秦恬不知道守元道长是谁,听见自己父亲来了,就行礼等待。
秦贯忠和守元进了房中,快步就到了秦慎床前,秦慎欲下床,被秦贯忠按了回去。
“我已替你请了城外的老太医,约莫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可还好?”
秦慎这一箭中的不轻,但没有伤及要害之地。
他让父亲不必紧张。
“上了药了,倒也不必老太医亲自前来。”
“还是要的。”秦贯忠道,“天渐热了,伤口亦发,万不能小觑!让太医好生看看。”
秦慎觉得不至于,但还是点了头。
“也好。”
说完,看向一旁半晌没有出声的人。
“师父怎么来了?”
秦恬站在圆桌另一边,瞧着那陌生的道士,听见嫡兄竟叫他“师父”。
她立刻明白了过来。
此人应该是图蓝山赴风观的那位道长,而她嫡兄秦慎因为出生时与母与家相克,只能送往山上道观长大。
自出生起到五岁他下山,应该就是这位道长教养的他,所以才叫师父。
秦恬猜的不错。
守元道长俗姓张,此刻张守元看着秦慎脸色偏白,唇色暗淡,再见他左臂中箭完全不能动的样子,脸上的严肃之色更甚。
他开了口。
“公子还是太过轻敌了。那箭虽然毫无防备,但公子竟也没能躲开,可见平日里练功不免怠惰。”
这话说得严厉极了,秦恬在旁听着吓了一大跳。
她难以想象,连父亲都多加倚重的嫡兄,他师父竟然是如此的严厉,完全没有一句安慰就训斥了来。
可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都对此习以为常一般。
兄长垂了垂眼眸。
“师父说得是。”
他这样的态度,守元道长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公子还应勤加练功,既然伤势不算重,半月之后,公子便该继续锤炼功力了。”
这话听得秦恬简直睁大了眼睛。
连秦贯忠都觉得有些不妥,试着开了口。
“这伤不算小伤,好歹也要养伤一月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