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像花园里含苞待放的春花。
秦慎嗓音缓了下来,“无妨。”
然后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托盘,“这是什么?”
秦恬见哥哥问起,便越过魏游傅温几人,走了上前。
“是桃仁红枣糕,”她瞧了一眼秦慎的黑药汁,“兄长的汤药一定很苦,所以要吃些甜的搭配才好。”
她将甜糕放到秦慎手边的小几上,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大袋子鼓鼓囊囊的东西。
“还有糖。”她眼睛弯了起来,“是我前些日亲手熬得,兄长要多吃糖!”
秦恬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药水不断,每次都要配着甜点糖块才能吃下去。
在她心里,药和糖,一个治愈人的病,一个治愈人的心,都不可或缺。
可秦慎却看着那热乎乎的甜点和一袋子糖,顿了顿。
他儿时在山上道观的年月,从没见过糖。
等他下了山,对糖便没什么兴致了。
傅温几人皆知公子并不喜甜,且一碗苦药对公子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但姑娘却能如此一本正经地送了甜点和糖过来。
连魏游都忍不住抬头瞧了公子的回应。
公子多看了那糖一眼,眸色似被冰雪化成了水,放柔了嗓音。
“好,我记得吃。”
姑娘来之前的公子,魏游只觉得自己不时也被埋了,可如今
他不敢肖想姑娘走了之后,公子还能如此态度,只是姑娘忽然向他看了过来。
“是魏将军吧?”
她这么一问,众人也都看了过来。
魏游心神一紧。
“回姑娘,是、是属下。”
他不知姑娘何意,却见姑娘忽然跟自己笑着道了谢。
“我听说是你找到了我的簪花和耳坠,多谢!”
她说了,还当真要跟他行礼。
魏游怎么敢受下?!
紧张地直接跪在了地上,“姑娘万不要如此!”
他的反应实在过大。
秦恬:?
还是秦慎看着发懵的小姑娘,清了一下嗓子瞥了魏游一眼。
魏游只觉完了,神色跌落下来,不敢再乱说话。
房中的气氛十足地怪异,秦恬怎么也不会感觉不到。
她回头跟秦慎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