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脸希冀模样,秦恬实在没好意思告诉她,那位陆衙内可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明月,而是个说话不着调的人。
不过一想到自己以前和李纯珍是一样的,而如今这些说书人口中的人,都变成了她身边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
但李纯珍又说起了另一人,“还有魏家大公子,那可是今科中了会元的人,听说魏家办了花宴,恬恬去了吗?”
秦恬去了,但是没有见到魏家大公子。
“说是身子未能痊愈,并没有出面。”
“好可惜。”李纯珍可惜得不行,仿佛是她自己去了魏家的花宴,却没能见到魏大公子一样。
秦恬笑起来,却想到了在乱林迷路中见到了的人,不知道那又是谁。
但李纯珍说起了另外的事,“说起来,三位公子都没有成亲,好像也没有定亲,不知哪家的姑娘会嫁给他们。”
李纯珍畅想起来,“一定是那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高门贵女,”她说着看了秦恬一眼,“恬恬,你有没有可能?”
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秦恬叫了李纯珍。
“二姑娘是故意羞我吗?我还未及笄呢,况我的身份你也晓得,如何能与人家嫡子嫡孙成婚?”
李纯珍叹气,“可在我心里,你也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高门贵女。”
如果不是外室庶出就好了。
李纯珍觉得自己的小友不比任何姑娘差。
“若是你能嫁这样的公子,我也不用看话本了。”
秦恬笑得不行,“算了算了,嫁这样的人,哪有听说书人口中的他们有意趣?他们是怎样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说书人口中的他们吗?”
李纯珍忽觉有理,睁大眼睛去看秦恬,“真是听卿一席话,胜听十年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