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策闻言低低笑了一声。
笑过之后,俊美的脸上笑意仍旧挂着,眸色却淡了几分。
“是啊,这么多日子了,还只敬我做先生,嗯是得做些什么了。”
话音落地,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童安没再出声打扰,轻手轻脚地斟了一杯茶放到公子手边,就退了下去。
猎风山房。
平日里秦恬下学,在后山练功的沈潇,也按时离开练武场,返回沈家的别院去。
她作息与上下书院无甚区别,庞嬷嬷等人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自家姑娘近来起色好了不少。
正因如此,秦恬回家和沈潇离开的时间错开了来,两人平日甚少能见到了。
但今天刚一回家,就听闻沈潇近身伺候的大丫鬟布雨前来求见。
秦恬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让人把布雨请了进来。
布雨进了门给秦恬行了礼便道,“奴婢求姑娘,去劝劝我们家姑娘吧!”
“你们家姑娘怎么了?”
布雨着急道,“姑娘不知听了什么消息,今日一直怒气冲冲,下晌练功还把自己伤了,这会更是同木桩子较劲,说今晚不回去了,要练功到深夜。”
练功到深夜,庞嬷嬷该要四处找人了。
那可就瞒不住了。
秦恬只能快步跟着布雨去了后山的习武场。
西面的群山在火红的夕阳落下之时,似传闻中的火焰山,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
习武场一角,木桩前的人后背衣衫几乎湿透,却仍在不住发力击打着桩子。
“恬姑娘你看,就是这样”布雨愁眉苦脸。
秦恬快步走了过去,自后面叫了沈潇一声。
“阿潇!”
她一出声,沈潇才回过头来,瞧见了秦恬。
她训斥了布雨一句。
“你可真会请人”
话没说完,就被秦恬打断。
“何苦怪她,她也是担心你。”她说着上前拉了沈潇的胳膊。
“天太热了,你这般会中暑,与我到树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