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昭的历史上,还未曾有男子坐上过首辅那样的高位。
闻颂半真半假的说:
“我想要坐上更高的位置。”
是戚未眠身畔的座位。
戚未眠调了下眉,她是没瞎想,比首辅更高的位置还有。
只是他这话传了出去,别人就胡思乱想了。
猜测他是不是也想要坐上龙椅。
可又觉得没可能,哪有人在帝女面前说这种野心的。
总之,世人都以为闻颂要篡位。
那时,戚未眠的身后总跟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绝美面容的少年,黑发垂髫,一身暗红色的外袍,很称那鲜衣怒马的红衣少女。
一个嚣张,一个安静内敛。
他们是宿敌,也是同进退的君与臣。
—
戚未眠一点一点转好,至少眼泪不再掉了。
将信夺了过来,紧紧攥着一个角。
拿方巾擦了嘴,她重新躺回原位。
抱着信,闭上了眼,有些分不清是睡过去了还是假寐。
恰好御医和方道一块赶到了。
方道急的都没梳头,披头散发的像是疯子,他问凌霜:
“怎么了?”
凌霜摇摇头:
“具体如何,臣不清楚,陛下睡前哭了一番,迷迷糊糊睡了好几个时辰,如今醒了又哭,又干呕,还咳嗽……”
方道握紧了拳头,他闭上了双眼。
知道这是他的锅。
不该在这种时候和未眠交代那些往事的。
方道默默站到了一边,温声道:
“我先不碍眼了,闻颂呢?”
凌霜:“闻先生被绑架,王爷也是无可奈何才离开。”
若非闻先生被人绑架有生命安危,王爷不会离开。
方道点点头,亲爹出事,这的确怪不得他。
御医把脉以后,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等到了寝殿外,方道问: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