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指卷了卷书页的右下角，她还算是爱书之人，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
但她似乎忘记了这一品德，毫无所觉地将书页卷起。
“珞珞——”
她看见了，又用指腹将卷曲的书角抹平。
她唤道，但依然没有回应。
从昨晚那场谈话结束后，她就没有再得到过回应。
“我的感情世界是什么样的？”她问道。
她知道在水下的许珞能够听见她的声音，并且正在听着，所以这样问了，声音很轻：“珞珞为我结成人鱼泪进了我的感情世界是吧？那它是什么样的？”
许珞的确在听着，听她到问这话，心中来气，一个控制不当，吐出了一串泡泡。泡泡陆续浮上水面，又一个接着一个破碎掉。
宋云苒显然对自己还是有些认知在的，她说：“珞珞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没有‘爱’这种东西？我的感情世界里没有‘爱’吗？”
许珞心想，是呢，你没有！
宋云苒接着吐出两声低笑：“我以为我多少有一些呢。”
许珞：“……”
这个人对自己有些认知，但显然不多。
你有个屁！
一提起这事儿，许珞就气得脑壳疼，她终于忍不住，蹿出水面，怒瞪池岸边，但在她瞪视的方向，看书的人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许珞：“……”
她忽然间卸了力，有些委屈地用鱼尾拍了拍水面，最后鱼尾卷起，用大大的柔软的鳍盖住自己。
许珞再回到前厅时没有看到宋云苒，她不知道对方是去上班了还是回了房间，李婶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进来。
她记得宋云苒说过李婶会暂代照顾宋云苒一职，所以没觉惊讶，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二楼躺尸，却被李婶叫住。
“珞珞，你的快递。”李婶将纸箱放到地上说道。
许珞的视线下意识垂落在纸箱上面，没掩饰住意外之色——她的快递？
她的确学会了网购，偶尔也会在网上买买东西，但最近她有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