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端的沈初雪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顿了半晌才回答:“我有点生病。”
她又说,“我这通电话本来是打给阿姨的,让她来帮我熬个粥,没想到打到了姐姐这里。”
周渺微微瞪眼:“你生病了?!”
“嗯。”
“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想喝点粥。”
周渺:“……”
她沉默许久,“我现在正好有空,之前你想要的手链,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笑,那声音撞击在周渺的耳膜上,撞得她心里痒痒的。
沈初雪在电话里报了一个地址名,周渺一听,就在她隔壁小区,惊讶:“你没住在郊区那边了啊?”
沈初雪解释:“公司事忙,住在市里方便一些。”
周渺心想也是,道:“那挺有缘,我也刚搬家,就在你附近。”
沈初雪笑笑不语。
电话挂断,周渺一扫前一周的颓废,整个人忽然容光焕发。她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下,要去换衣服出门,察觉有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看过去,看到小阿。
她好心情地跟她打招呼:“你还没走呢?”
小阿看着她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周渺莫名:“你这是什么表情?”
小阿欲言又止。
周渺:“???”
小阿问:“刚刚打电话来的是沈初雪?”
周渺拿遥控把电视关了,说:“是啊。”
小阿:“……”
她好像……似乎……大概知道了周渺之前为什么精神不佳了,这还真是我了个大去。
她看着周渺哼着歌进屋换衣服,麻了,这人好像什么都还没意识到呢。
小阿:“……”
她在提醒还是不提醒两个选项中游走犹豫,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算了,随缘吧。
周渺只花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沈初雪家。和周渺一样,沈初雪现在也是独居,大平层,家里少有烟火气,看起来像是样板房,有种说不出的清冷,连阳光照进来都没让这个家暖起来。
唯一有点生活气息的地方是落地窗前,那里放着一套藤编桌椅,桌上放了本看了一半没有收起来的书,阳光投射在桌上的花瓶上,将花瓶中的干花的身影投落到书页上,显现出几分雅致。
周渺的目光在那束干花上停了停。
那是一束小雏菊。
周渺想起了她生日那天收到的那束雏菊,一周过去了,花已经有点蔫了,如果想要保存久一点,得制成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