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脸上泪痕很重,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得黏在了一起,还发着烧,可怜得不行。
程知落一边给崽子擦眼泪,一边与站在一旁的傅予淮眼神交流着。
——怎么办?
——哄啊。
——我嘴笨……怕起反作用。
——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
傅予淮:“……”
傅予淮将抽纸放到程知落伸手便可拿到的地方,蹲下身用手背贴着傅夏潮热的小脸蹭了蹭,心底飞快组织起了安抚的词汇。
被程知落拍着背擦了会儿眼泪后傅夏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些许。
见傅予淮这番动作,傅夏朝程知落怀里偎了偎,小手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水洗过的黑葡萄般的眸子渴求地盯着他,声音嗫嚅,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还没有领证结婚的两人:“……”
很显然——崽子曲解了他们的意思。
但也bā • jiǔ不离十了,他们确实濒临散伙。
傅予淮求助般望向程知落,因为蹲下身的缘故角度是仰视着的,一只手还搭在了程知落的腿边,像是条撒娇祈求着什么的巨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