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拎着书包,拿着一根白丝都不剩的橘子上了楼,看到纪景的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客客气气的对纪汉华道:“纪叔叔,打扰了,您放心,我们不会太麻烦您的,明天早上随便吃的就行。”
要么说江延是蔫坏,他文明又礼貌的把纪汉华气的涨红了脸,把苏佳穗和纪景也逗笑了。
这对纪汉华更是奇耻大辱,可他眼下的确摸不透苏佳穗手里的骡子和马对他危害有多大,只能愤而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苏佳穗睨他一眼,使劲的“哼”了一声,随即将矛头对准纪景,语气很不善的问:“你房间呢?”
纪景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苏佳穗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阵仗特别的像鬼子进村。
“纪景,你家是真大啊。”苏佳穗绕了一圈,得此结论,因为按照方位,纪景房间大概是西晒的次卧,可次卧不仅有超级大的浴室,还有超大的衣帽间,甚至衣帽间里面还有一个很隐秘的小房间,是有钱人家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我……”纪景说不出话,他的脸在短时间内二次发育,肿的像个大红馒头,已经影响到了口齿。
江延拾起冰袋,按在他脸上:“拿好,收缩毛细血管,好得快。”
苏佳穗从衣帽间里出来,打量着纪景:“疼吗。”
纪景点了点头,眼睛里冒出水光,要不是江延还在这,他恐怕就得放声大哭了。
苏佳穗一直觉得在她跟前的纪景是纪景身体里另外一个人格,一个林黛玉式的人格:“原来你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铜皮铁骨不知道疼呢,我才告诉你补课的事瞒不住了,你还往家里跑,皮痒痒了故意回来找打?”
苏佳穗夹枪带棒的这么说话,杀伤力是真强,江延都有点听不下去了:“这又不是他的错。”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
江延和纪景不约而同装起哑巴,好像顺带也成了聋子,苏佳穗没了听众,火气渐渐消下去,朝纪景招招手说:“过来,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纪景不敢再反性了,老老实实走到床边,脱了自己的外套和衬衫。
江延看到他身上的伤,不由皱紧了眉。
纪汉华真是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皮带的痕迹清清楚楚的烙在纪景身上,严重的地方已经泛起淤紫,边缘还有扩散开的小红点和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