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躲不过的,清吾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江铭昀道:“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清吾现在就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哪里还能顾得上孤不孤男,寡不寡女,共不共处一室了?
她抚着鼻子,让江铭昀进屋了。
江铭昀坐下,清吾又狗腿的给他拿了糕点,倒了茶水。
少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清吾心想:我死定了。
江铭昀道:“你坐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现在打我一顿的话,我都没脸还手!清吾心想。
清吾同手同脚的在江铭昀对面坐下,自己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昨晚理了一整晚的思绪,好容易鼓起勇气跟清吾说这件事,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阵儿,谁都没说话。
一个是难以启齿,一个是不敢开口。
半晌,江铭昀道:“你这里……有酒吗?”
“啊?酒?”清吾心想,你该不会是想用酒毒死我吧?不对不对,我的酒没毒,你该不会是想用酒淹死我吧?
江铭昀点头,不喝点酒,他说不出来。
清吾只好把屋里的藏酒拿出来,似乎真的担心江铭昀用酒淹死她,她只拿了最小的一坛。
江铭昀又问:“就只有这么点?”
清吾嘴角抽了抽,又拿了一大坛出来。
江铭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借着喝酒的豪气,他才终于开口,“前几日,我去了一趟混沌山。”
说罢,他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清吾赶紧拦他,“你酒量不好,慢慢喝。”
少年松开了手,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仔仔细细地想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找她,我想告诉她,我心里也有她。可到头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她早就心有所属,只有我……是个傻子。”
他说着,眼神里带着悲伤,捻起酒杯喝了下去。
清吾为难道:“这事也是我不好,我没搞清楚情况,乱指挥,你别难过,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江铭昀,你这么帅,又是咱们华光门第一少女梦中情人,何必这么自暴自弃?”
江铭昀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苦笑了声,“什么华光门第一少女梦中情人,那些女人算什么?我都不要,我只想要她。”
听他这么说,清吾很确定,他肯定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