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乍然站起,死死盯着面前再熟悉不过却又无比陌生的女儿。
云娇知道云集心中的惊讶,她原不想告诉云集她已经与摄政王有所交集,可刚刚她在书房中看到的东西让她改了主意。
云集不会怕她这个女儿,百里鸢却是一个很好的威慑。
她如今得那霸道男人垂怜,也该好好使使摄政王得名头。
云集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惊讶?欣喜若狂?不,不,什么词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云集近乎炽热的盯着云娇的侧脸,他想到了当年那位云游的高僧,想到了那个被他埋在心里从未跟别人提起过的‘极贵’命格。
是了,他的女儿贵不可言,他的女儿,是他的女儿。
云娇浅淡的眼神掠过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心中的狂喜跳起来的云集,走到刚刚她站立的地方,拿起已经被她翻了近一半的账册。
她走回云集身边时,云集还没回过神来。
云娇握着账册摆到云集面前。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云集却一下回过神来,他脸上的惊狂还未褪去,茫然的看向云娇,又看向被她放到小几上的账册。
入目‘雅诗集’三字让云集瞳孔收缩,他猛地抓起账册,哗啦哗啦翻起来,随后瞪着云娇,低吼道:“谁许你乱翻我的东西!”
云娇丝毫不惧云集怒吼,“父亲可知这些若是被旁人知晓,云府会如何?府中母亲姨娘连同姐姐妹妹还有八弟会如何?”
云娇的声音太过镇定,镇定让云集胸中一瞬间凝聚起的怒火不知该往何处发泄。
“你!你……”云集神色不定,好半天了才突兀抬头说道:“有摄——”
余下二字为出口,‘啪’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生生将云集的话打断。
云娇深吸一口气,心头时前所未有的失望,她看着云集,看着这个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父亲,咬着唇瓣,“父亲,你觉得摄政王会庇护你?”
说着,她轻笑一声。
百里鸢会受人辖制?百里鸢会顾及所谓宠妾父亲?云娇抬头,眼角涩涩发热。
若是会,她前世也不会因他胆大妄为之举被赐毒酒一杯。
云集喉咙里突然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又想到外界有关摄政王的传言,“娇儿,摄政王若是纳了你,为父——”
“纳了我,您也不是她正经岳丈!”
父亲疯魔了不成,她如今连摄政王府都还没进,他便妄想着以摄政王岳父自居?
云集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云娇稍稍敛下心头怒意,白嫩的掌心摆在云集面前,“给我。”
云集下意识攥紧了账册。
云娇逼近一步,“父亲,不想让云府死无葬生之地,您就把账册交给我,一笔写不出一个云字,云娇今日回府便是想要告诫父亲,您若是再续往日打算,云府不保。”
云集乍然站起,死死盯着面前再熟悉不过却又无比陌生的女儿。
云娇知道云集心中的惊讶,她原不想告诉云集她已经与摄政王有所交集,可刚刚她在书房中看到的东西让她改了主意。
云集不会怕她这个女儿,百里鸢却是一个很好的威慑。
她如今得那霸道男人垂怜,也该好好使使摄政王得名头。
云集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惊讶?欣喜若狂?不,不,什么词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云集近乎炽热的盯着云娇的侧脸,他想到了当年那位云游的高僧,想到了那个被他埋在心里从未跟别人提起过的‘极贵’命格。
是了,他的女儿贵不可言,他的女儿,是他的女儿。
云娇浅淡的眼神掠过几乎要抑制不住的心中的狂喜跳起来的云集,走到刚刚她站立的地方,拿起已经被她翻了近一半的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