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萝也捉摸不透,她想起一事,靠近沈浅耳边,悄声说道:“她自己的伤也不知道好了没……”
“她通过了幻象,这药,应当是奖励。”沈浅猜测,“伤不重,涂了药几日就能好了。”
想起谢姮那一手的伤,沈浅暗暗又骂了一通谢缙,才坐下来等候夫子进学堂。
今日夫子到时,周仪还未到。
应萝见外院无人影,嘀咕道:“周仪不来了,还是迟到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要修养一段时间了。”沈浅瞥了一眼周仪空空荡荡的座位,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是。不知周家作何反应,是否要来灵溪峰讨个说法。”应萝隐隐有些忧心,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完好的掌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浅丝毫不惧,她指尖摩挲着书籍的扉页,手腕内侧撑着脸颊,漫不经心道:“周仪因那块尖石受伤,而尖石是他自己削尖的,根本赖不了别人。无论此事如何追究,他自己都是罪魁祸首。
他要是说他自己不小心,这事可能就过去了,要是说我害他,那他还得道出个前因后果,变成欺瞒夫子、欺侮同门之人。
他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脑子,不至于那般傻吧。”
“小浅言之有理。”应萝道,如此说来,她可以放心了。
只是……沈浅眸中忽暗,明面上周仪不敢造次,暗地里肯定会甩些小花样。
日后得小心些。
与她想法相同的,还有周仪以及周仪的父母,他们虽不敢声张,但儿子受了如此重伤,绝不肯善罢甘休。
周仪归家后因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周母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在屋子里不停地走动,紧紧攥着双手,焦灼不安。
“你歇一歇吧。”周父周纬心力交瘁地劝道。
“我儿何时受过这种苦,你让我如何能稳坐?”周母张灵哽咽道,她面上两行泪痕未干,又气又忧。
闻言周纬眉头皱的更深,喊道:“周嘉!”
一中年男子应声而来,跪倒在地:“家主有何吩咐?”
“还未查到事情原委吗?”周纬目露凶光,杀意渐浓,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不用留在周府了。
周嘉头颅低得更低,身影和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回道:“已查到几件事,只是不知是否同大公子受伤有关。”
周纬面色缓和了些许,“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