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沈浅已泣不成声,“你不能再死了……”
她毅然决然拿出信号弹,干脆利落地点燃引线。
须臾,红色的烟花倒映在萧澄的眼眸中,将他的心绪映出复杂意味。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苦甜交织。
这滋味,真是一点都不好受……
第19章
又是一日早起,沈浅和应萝去往劝学峰。
今日一到劝学峰,她们就觉得气氛迥异,有些不寻常。待到进了学堂,竟看见周敦与周仪都出现在了座位上,一个扶着腰,一个缠着手,隔空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她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默契地低头不语,绕开他们悄悄坐到自己位置上。
周仪离得近,一下就发现她们来了,转而用阴狠的目光盯着沈浅,他一身怨气,源源不断地向她袭来。
沈浅翻了个白眼,一个纸糊老虎,没什么好怕的,她若无其事地端正坐着,等待夫子的到来。
见周仪对沈浅恨之入骨,周敦心中警铃大作,随手抄起一本书重重砸向周仪,以作警告。
周仪被砸痛了,龇牙咧嘴吼道:“你做什么!我与她的事,关你什么事!”
“你想做的事,我偏不让你如愿!”周敦咬牙切齿回道。
“你伤得脊梁骨都没了,还要和我作对!”
“因为你的手只剩一只,也还是那么遭人嫌!”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辱骂起对方,夫子到了才稍稍消停。然而一下课,他们又开始对骂起来。
沈浅对他们骂街的功力很是佩服,可她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赶紧拉着应萝离开。
周仪想找沈浅算账,跟了上去,周敦自然不会让周仪得逞,他紧随其后。
结果在回灵溪峰的路上,出现了两波人。前方那两个人一脸无奈又嫌弃,后方那两人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一刻也不得消停。
沈浅满脸痛苦:“他们要吵到什么时候啊?该不会真的要吵到灵溪峰上去吧?”
应萝耸了耸肩,也是眉头紧皱,“他们怨气冲天,怒气重重,估计得骂到没力气了才肯罢休。”
沈浅深深叹了口气,“这么多精力,还不如帮我运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