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完全放松下来,靠着背上疼,索性就侧身坐着,正好跟徐应钦聊聊天。等到家时他已经吃掉一个小餐包、喝完一杯热牛奶,不怎么饿,晚餐只吃了点儿菜。
吃完饭他冲了澡打算早些睡,没成想徐应钦敲门进来,还拿着好几个冰袋。
对哦,他都忘了,医生让他回来冰敷来着。
看着徐应钦走近,他拢了拢睡衣,商量道:“要不算了吧,放着不管几天也能好。”
徐应钦走到床边坐下,将东西放好后在床上拍了下,“遵医嘱好得快,今天冷敷,背上你自己不方便,我来就好,等明天晚上就可以泡泡温泉了。”
祁宁看着那些冰袋就觉得凉,有点不太想冷敷,走到床边了还磨蹭着不肯躺下,“真没那么疼了。”
“……那你躺平一个我看看?”
那不行,压着还是疼。祁宁抿了抿嘴,僵持了会儿才默不吭声地爬上床,扯开睡袍的衣带后趴趴好,把脸埋在枕头里,“少敷一会儿就行。”
徐应钦应了声,冷敷时间长了寒气重,而祁宁摆烂躺平让他快点儿搞完好睡觉的模样很是可爱,像只摊饼饼的倦懒猫咪,让他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了。
尽管检查时就见过祁宁背上的於伤了,但再看依旧触目惊心,对方本来也白,后肩胛骨周围遍布着的青紫淤痕就被衬得愈发明显。
他将冰袋放好,视线顺着祁宁纤白的脖颈往下,对方整体骨架略显纤瘦,但并不羸弱,最近的锻炼还是稍有些作用的,微微能看到肌肉线条,柔韧而流畅,每一处骨骼带来的起伏与阴影里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美感。
让他想触碰,想抚摸,想长久地流连于此。
不是这副身体本身就对他有吸引力,而是这个灵魂赋予了眼前人别样的魅力,尽管之前也是这样的相似容貌,可他只觉得呆滞。
祁宁一开始还觉得会凉,真的敷上了倒还好,应该是裹了细绒毛巾,触感很舒服,不至于冰冷。
他稍稍仰起脸,下巴戳在软和的枕头上,问道:“怎么了?半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