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钦顿了下,道:“邓博裕。”
“哦,没留意。”祁宁笑了笑,并不是多在意,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徐应钦轻叹了口气,道:“你没记住他的名字这点我不能说不高兴,但是该有的戒心要有,就像你说的,留个心眼。”
“嗯嗯好~”
徐应钦理了理祁宁被自己揉乱的头发,交代道:“邓家和徐家算得上势均力敌,并不在一个领域,所以没有直接竞争,现任家主邓博裕年近四十却一直未婚,养了几个固定情人,看似儒雅,实则心机颇深,说一句心狠手辣不为过,不过我没这个立场说他这点不好。
“另外他对传统古典文化非常感兴趣,尤其是书画,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收藏家。
“他会欣赏你,对你有好感,我其实并不意外。”
徐应钦的语气很平稳,祁宁却听得皱起了眉,“先说一点儿,他不配跟你比,你做事情有缘由,有理有据的雷霆手段不能说是心狠手辣,对得起良心就行了,我又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慈不掌兵、柔不监国,这道理我懂,跟他那样的强取豪夺不是一回事儿,别往一起混淆。
“你要说自己心狠手辣,那我呢?不就是个暴君吗?你不喜欢听我这么说,以后也别那么说自己。
“徐应钦你将心比心,我也会难过的。”
四目相对,徐应钦能觉察出祁宁的介意,应声道:“好,知道了,以后不说,我多注意。”
祁宁点点头,定定地盯着徐应钦看了会儿,确认对方是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才继续道:“还有,别说什么他对我有好感,你不说他是收藏家吗?欣赏我?估计他就是打算把我当他又一个‘藏品’。
“他的欣赏我不稀罕。”
祁宁的态度非常明显,甚至有几分强硬,而这也刚好安抚了徐应钦压抑在心里的烦躁。
他沉默了会儿,道:“不管怎么说还是防患于未然,我着手安排去调查邓家了,以他的为人来看不会毫无偏颇。”
祁宁笑了声,一手按在徐应钦的膝头,另一手伸长了去抚对方的面颊,“我相信你啊,从来没怀疑过,他要是不长眼,那就让他长长眼。”
徐应钦握住祁宁的手,没再遮掩眼里的沉郁冰冷,“我倒是不介意徐氏的商业版图再扩大些,他要来,事半功倍。”
祁宁应了声,又懒散地半趴在桌上,一张一张翻着那些硬卡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直说,我确实挺闲的,偶尔还挺怀念跟你并肩作战的时候。”
徐应钦不置可否,“之前确实有许多值得回味的地方,但我更喜欢你现在的状态,挺好,别担心,一个邓家而已。”
“嗯,我也不插手,你有事儿别瞒着我就好。”